玩什麼鬼把戲?
休息片刻,趙有恭便起身離開,臨走還不忘囑咐道,“二丫頭,也別在外邊瘋太久,差不多就回去吧,省的你姐姐擔心,還有,以後不要單獨往外跑,知道麼?”
朱二娘子伸伸舌頭,算是給了個答案。離開望月樓,木婉清便饒有興致的笑道,“惡賊,咱家二丫頭是什麼心思,恐怕你不會不明白吧。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就打算這麼一直耗下去?”這些年朱鳳英為什麼遲遲不肯嫁人,無非是等著一個答案罷了,這一點趙有恭知道,朱璉也知道,可趙有恭從來沒有正面回答過。如今被木婉清追問,顯然是躲不過去了,趙有恭搖搖頭看了看有些稀疏的雲彩,“婉兒,你還看不出來麼,不管是我,還是大娘子,都不希望二丫頭陷進來,來到秦王宮,未必就是福氣,這一點你應該深有體會!”
說罷,趙有恭繼續往前走去,獨留木婉清還在思考著這些話。或許,惡賊說的真的很對,尤其這段時間,秦王宮的女人到底扛著多大的壓力,還有玉蟾奴的事情,更是說明秦王宮並不是一個福地,這也是朱璉不希望二娘子繼續入秦王宮的原因吧。只是感情的事情,哪是那麼容易說的清楚地,朱璉和惡賊這麼想,二丫頭可未必會這麼想。
一路向南,不知不覺中來到了楓樹林外,如今的楓林還是一片翠綠,但秋風已經掃過,過不了多久這裡就會一片火紅了。從楓林往西不遠處,便是久負盛名的感業寺了,不到酉時,一輪鐘聲響起,驚起一片飛鳥。行走在山間小路,眼看就要到感業寺了,木婉清卻停住了腳步。
時至今日,木婉清竟有種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秦紅棉的感覺,不過趙有恭卻神色輕鬆,秦紅棉這種女人,是註定當不了尼姑的,哪怕她再怎麼修行,修的也只是皮毛,而修不了心,否則前些日子也不可能大開殺戒了。拍拍木婉清的肩膀,小聲道,“去吧,有什麼可擔心的,她又不是吃人的老虎,還能拿我們怎麼樣?再說,她畢竟有傷,於情於理咱們得去看看!”
落日的鐘聲,不知道在迎接著誰,簡單樸素的房間裡,一張桌子,一張香案,一張床榻,香案上放著一個木魚,只是木魚染著灰塵,可見房間主人已經很少沒有敲過木魚了。視窗坐著一個長髮如瀑的女子,他手裡拿著的不是浮塵,而是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就像趙有恭說的那樣,秦紅棉天生六根不淨,斷不了紅塵恩怨,來感業寺時間不短了,還捨不得手裡的刀劍。寺裡的主持也死活不願意給秦紅棉剃度,開什麼玩笑,一個整日裡研究殺生的女俠,敢收入佛門麼?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秦紅棉也不開門,只是淡淡的問道,“是婉兒吧,就知道你會來,放心吧,娘沒事的!”
趙有恭頓覺得好笑,像秦紅棉這樣的女人還真是少見,明明當不了尼姑,還死活賴在人家感業寺不走,說是出家,不如說混吃混喝為好。木婉清沒有推門,趙有恭幫忙伸手推開大踏步走了進去,看了看房間擺設,不由得嘖嘖稱奇道,“秦女俠,沒想到你還真能待啊,倒是讓本王沒想到!”
秦紅棉卻是懶得理會趙有恭,放下手裡的劍,伸手示意木婉清走過來,拉著木婉清的手,頗有些不懷好意道,“婉兒,你可別犯傻,如今關中的形勢可不怎麼樣,你可別給某些人陪葬。實在不行,娘就帶你回幽谷,也省得整日裡擔驚受怕的。還有呢,要是誰欺負了你,要跟娘說,娘饒不了她!”
秦紅棉話裡指的自然是朱娘子了,不過木女俠趕緊搖了搖頭,“娘,說什麼呢,朱姐姐她們對孩兒很好呢,官人對我也很好,你不用擔心的。倒是你,一個人在感業寺,要多加小心才是。”
聽著秦紅棉母女對話,趙有恭總覺得不太對味兒,怎麼感覺是批鬥大會呢?天邊斜陽越來越低,當傍晚降臨,趙有恭也踏上了回宮的路。秦紅棉倚著石牆,感受著一絲微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