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會,站起身拿著扇子敲了敲趙有恭的肩頭,“凌哥兒,還等什麼,隨為兄見見蔡相吧!”
兄弟二人隨著蔡攸去後堂見了蔡京,幾人寒暄幾句,便各自找位子坐了下來。今日蔡京一身喜慶的紅袍,袍上繡著兩隻仙鶴,看上去就是個富態的和善老頭。只是這位老頭過個壽辰,還不知道要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呢。
巳時三刻,蔡京羅嗦了一堆話,壽宴算是進入了正題。起先一群女子跳了曲袖舞,接著便是趙楷期待已久的踏鼓舞。
禾稼班所備的大鼓,直徑足有三丈,高度也在一丈以上,如此大的鼓,趙有恭還是第一次見到。
一個翠色長衫的女子輕飄飄的落在了大鼓之上,接著是八個人從八個方向跳到鼓面邊緣。翠衫女子手捏兩把粉色羽扇,長長地彩袖圍繞著朦朧的身影,九個人,九雙腳,動作不同,節奏卻是一樣。聽著隆隆的鼓聲,趙有恭似是入神,心中卻是一陣計較。
為何到現在還未有動靜,難道禾稼班並非來刺殺蔡京的?
正在想著,就瞧見中間那名女子右腳微彎,左腳尖朝著鼓面用力磕了下去。
雙眼一眯,趙有恭心底暗自一笑,怪不得遲遲不動手,原來這大鼓裡邊暗藏機關。
趙有恭能留意到,自然也有其他人能留意到,只見一個身影迅速竄出,接著他猛地站在了蔡京桌前,“蔡相小心!”
“簌簌簌”一串破空聲響起,大鼓突然顫動,無數寒芒飛速朝四周射去。
趙有恭和趙楷二人正好坐在角落裡,一看到發生變故,二人想都沒想,不約而同的往案子底下鑽。
“凌哥兒,快逃命,有刺客。。。”
說著話,就瞧見趙楷如同狼狗般朝別院假山處爬去,瞧他那利索勁兒,趙有恭都傻眼了,這就是趙佶引以為傲的鄆王?都說他趙有恭膽小如鼠,趙楷膽子也不怎麼樣啊。心中想著,趙有恭還是聽從了趙楷的建議,兩個人一個往假山處爬,一個朝後堂屋裡爬。
此時院中人群早已亂成了一鍋粥,那面大鼓也被震了個七零八落,原來那大鼓之中竟然藏了不少人,待暗器飛出,這些人便從鼓中衝了出來。一群揮刀漢子,照著臺上之人就是一陣猛砍,來此賓客,哪會想到這種局面?一時間賓客們吵鬧著往外衝,院外衛兵想要朝裡衝,場面當真是混亂不堪。
那位跳踏鼓舞的女子,也已經卸去了妝扮,此時他手握兩把鋼刀,目光直對著高臺之上的蔡京。
“狗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聲如洪鐘,粗獷豪邁,這哪是一名女子,分明是一位猛漢。鋼刀揚起,一群殺手吶喊著往高臺上衝,那雙刀大漢更是了得,雙刀往腰後一插,再出手就是幾道寒芒,幾把飛刀,直取蔡京額頭,速度和力道更是銳利無比。
面對如此兇險之局,蔡京卻是凜然不懼,依舊笑眯眯的喝著酒。
身居宰相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豈會懼怕這些刺客?
飛刀撲面而來,一個人飛身越過,只見他長袖一翻,幾把飛刀便裹在了袖中,最讓人吃驚的是,他的袖子竟然依舊完好無缺。
“海蛟門,石寶,某家等你很久了!”
那人站在蔡京桌前,一身古樸的灰袍,年約三十餘歲。他並不魁梧,面色也不甚堅毅,可站在那裡,總是給人一種無法逾越的壓力。
這是一個高手,一個不輸於任何人的高手。僅僅揮袖收下幾把飛刀,就足夠讓人望塵莫及了。
趙有恭震驚的看著窗外的一切,他也可以抵擋石寶的飛刀,可關鍵是既要收取飛刀,又要卸去其中的力道。只一個動作,趙有恭就知道自己絕非那名中年男子的對手。
趙有恭很慶幸自己沒有因為一身武學而自我膨脹,更慶幸自己沒有過多的暴露。大宋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