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覺得馬車是個好東西,誰曾想今日卻如此期待,柔軟的床墊,溫暖的房屋,好懷念。
汴梁楚王府,已經過去兩天了,依舊沒有小郡王的訊息,櫻婼本就不算硬朗的身子越來越弱了,緊握手裡的念珠,她祈禱了無數遍。但願小郡王無事,否則她該如何面對九泉之下的太妃?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櫻婼頭也未回的問道,“宗大人那裡可有訊息了?”
“回蘇管事,還沒呢,宗大人說一旦有訊息了,會立刻通知我們的!”
聽著暮春的回答,櫻婼痴痴地冷笑了起來,“等著他們?哼,那就是一群無用的廢物,都兩天了,連擄人的是誰都不知道!”站起身,櫻婼快步朝院外走去。
櫻婼走得很急,不多時一聲馬嘶,她牽著馬朝府門走去。如今都已經傍晚了,暮春生怕出事,急聲問道,“蘇管事,你去哪?”
“自然是要去找小郡王!”回一聲話,櫻婼已經躍馬而去,殘陽照著她的身子,拖出一條長長的身影。
這個孤獨而倔強的女人,她柔弱,細膩,可又有著比男兒還要堅定地心。
一定要找到小郡王,不管是生是死,她都要讓小郡王回到該回的地方。
後悔了麼?是的,櫻婼後悔不已,當初為何要生氣呢,小郡王不長進又如何,敗壞家業又如何,只要他好好的活著不就好麼?
馬蹄遠去,殘影虛無,櫻婼不知道該奔向那裡,可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待在那個破敗的王府裡。
看看天空,已經一片昏暗,不知去往何處,只能追尋內心的感覺。
眉目如水,一片落寞的哀傷,我的小郡王,你到底在何方?
第40章 邀功
永寧郡王被劫一事,對於京城人來說不過是一件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同情者哀嘆兩聲,其他人更是一笑而過。
生活總是在繼續,尤其是這繁華的汴梁。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吹的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詩詞存於後人,可跟如今的情形不是一樣麼?後世的南宋風花雪月,不知北國蒙古人的勇悍,今日北宋更是隻講風月,而忘記了北方遼人和大金的鐵蹄。
紅燭多寂寞,一曲風花醉,夜晚的汴梁河人聲鼎沸,擷芳樓裡依舊熱鬧非凡。永寧郡王不在,那個賭約也失去了意義,所以吳媽媽已經開動腦筋,想著怎麼再撈上一筆了。
閨房之中,念奴兒換了一身紫色紗裙,粉色的摸胸放的很低,根本擋不住那一片柔美的白皙,本打算穿這身衣服伺候小郡王的,誰知卻出了這種事。所有人都覺得趙有恭無法活著回來的,那女賊人一心要殺他,他又半點功夫都不會,如何能活下來呢?
可念奴兒終究不是平常人,她相信趙有恭一定能回來的,如果小郡王連這一關都過不了,那也不值得她等待了。
久在擷芳樓,對於紅塵裡的磕磕絆絆,念奴兒看過太多,也懂得太多。男人,大都是逢場作戲,想要找個可以依靠的太難了。本以為這一生對於男人都是一樣看法的,卻遇到了趙小郡王,對於他是好奇還是喜歡,他值得託付終生麼?
小檀站在門口觀望一會兒,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她秀眉一蹙,悶悶不樂的跑了過來,“崔姐兒,吳媽媽又來了,想來又是為了那事!”
其實小檀不說,念奴兒也能猜得出來,如今小郡王不在,吳媽媽能不想方設法賺上一些麼?畢竟,她念奴兒可是不輸於李師師的花魁娘子,有的是男人送錢來。
推門進來,吳媽媽擺著笑臉,有些討好的說道,“好女兒,高衙內、王衙內等人催了好多次了,您看這事。。。。。”
“無妨,一切憑媽媽做主便是!”念奴兒似乎並不受什麼影響,嬉笑嫣然的說著,吳媽媽剛想說聲好,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