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夠嗆,幸虧他本事了得,身形急轉。一式降龍十八掌拍到了別處。要真拍到嶽老三身上。嶽老三不死也得變成殘廢。
坐在地上,嶽老三撓掉頭上的爛草,吐出嘴裡的塵土,一陣大罵,“你他奶奶的,這是什麼邪門功夫,呸呸呸。。。。”
喬峰心下駭然,真是做夢也想不到這古長老已經強悍到這種地步。古老頭抵住嶽老三和蕭峰後。身形不停,繼續逼向趙有恭,古老頭的身法太快了,趙有恭心中大罵,難道今個如此倒黴?實在不行,只能使絕招了。
趙殿下的絕招有點嚇人,只見他倆眼一閉,挺著胸膛迎了上去,別說木娘子等人了,就是古老頭也嚇得夠嗆。他還以為趙有恭有什麼殺招呢。
趙有恭能有什麼殺招?他這麼做就只有一個目的,老子打不過你。那老子就把恩師逼出來。趙有恭來少林寺其中一個原因就是要見一見恩師,但無意外的話,恩師只要躲著,也別想見得到,倒不如藉著古老頭凌厲的招式,也不躲閃了,恩師再想避世而居,也不可能看著他趙某人死在別人手下的。
古長老的功夫,眾人都見識過的,這一掌要是拍上去,任憑趙殿下功力深厚,恐怕也得化作齏粉。王語嫣心神顫抖,已經不忍去看,扭過臉趴在三娘肩頭,兩行清淚簌簌流出。
“轟。。。嗡嗡。。。”一股巨響發出,本該死去或者重傷的趙有恭安然無恙,而佔據優勢的古長老卻騰騰騰退了好幾步,為什麼會這樣?因為就在古長老將要得手時,場中多了一個老者。
這老者身著少林寺普通僧袍,兩道白門長而濃,頭上戴著一頂圓帽,雙目慈善,寶相莊嚴。老人臉上滿是皺紋,雙手枯瘦,怎麼看都像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可就是這個老僧,他什麼都沒做,卻將不可一世的古長老震得狂退幾步,進而保得趙有恭安然無恙。
看到這個老僧,趙有恭大喜過望,撩起長袍,當即跪在了地上。幾年征戰西北,早已養成堅毅的性格,甚至說是心如鐵石也不為過,可此時趙有恭卻雙目垂淚,連聲音也有些發顫,“恩師。。。你老人家終於肯出來了。。。。”
白眉老僧身子輕輕顫了顫,臉上露出了幾分苦澀,他又何嘗不想見見這個孩子呢,可是他不敢,因為每見到這個孩子,就會想起從前,忘記修行。雙手合什,老僧轉過身來,長聲嘆道,“阿彌陀佛,九郎,你又何必如此執著,因你執念,誤我修行!”
“恩師,徒兒。。。想你。。。”說罷,趙有恭匍匐在地,早已泣不成聲。
白眉老僧面露覆雜,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他又何嘗不想這個徒兒呢,六歲時就開始教導他,實際上早已將他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伸手撫摸著趙有恭的頭髮,臉上滿是慈祥之色,“起來吧,你已是我大宋秦王,豈可在人前哭哭啼啼。”
“是,恩師”趙有恭非常聽話,起了身擦了擦眼角淚水,仔細端詳,發現恩師與幾年前相比,並沒有多少變化,不同的是白眉更長了。
白眉老僧示意趙有恭先退到一旁,隨後轉身朝神色不定的古長老合什道,“阿彌陀佛,潘施主,咱們上次見面,已經是六十三年前了吧?”
古長老面露驚異,眼中陰晴不定,他死死地盯著白眉老僧,可六十三年了,人會發生多大的變化?六十三年,已經有許多人從出生到死去,六十三年,足夠活著的人忘記一切,太過久遠的事情,古長老能想起來麼?看著那瘦長的身形,剛毅的稜角,腦海中有一個輪廓越來越清晰,漸漸地,古長老嘴角上翹,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金。。。臺。。。。原來是你。。。。”
金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