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發出一陣慘哼聲,許多官兵哇哇大叫著從灌木叢裡竄了出來。戴一清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他不知道自己哪裡露出了破綻,竟讓定**輕易發現。箭雨一通招呼,戴一清的人毫無防備之下,直接亂成了一鍋粥,此時,他們哪還記得伏擊定**的事,一個個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丟盔棄甲的往南邊跑去。
吳玠抽出佩刀,揚聲道,“兄弟們,隨本將追上去,將這幫子沒用的官兵打出函谷。”
本來該是官兵從後掩殺的,結果變成了定**士兵追著官兵的屁股揍,饒是劉光世足智多謀也沒料到這種情況,好不容易組織好的埋伏陣型,被己方亂兵一衝,就衝了個七零八落,而定**士兵自然不會放過這種好機會,趁亂佔據有利地形,長弓手掩護,其他人對著官兵全力剿殺了起來。吳玠來到此處,一眼就盯上了劉光世,說起來,二人也是老熟人了,熟人相見,心緒複雜。劉光世能感受到吳玠眼中的冷意,當年他搞亂定**,吳玠、牛皋等人恨他甚深。若是落到吳玠手中。豈能有好?
雙方近萬人馬在狹長函谷山道亂戰起來。官兵慌亂,士氣低迷,終究不是定**這樣的下山猛虎能比的,激戰正酣,過了半個時辰,許多官兵選擇了投降。抵抗越來越微弱,沒投降的也選擇了向南逃,劉光世心中也是慌得不行。因為吳玠已經殺破外邊人馬,朝他撲了上來。
“劉平叔,你我多年未見,為何要躲著吳某呢?”吳玠大喝一聲,嘴角冷笑,手中佩刀滴著嫣紅的鮮血,此時的他,活像個殺人成性的瘋狗,望著劉光世的眼神裡也流露出一絲炙熱。
劉光世心中大驚,趕緊讓親兵上前擋著。他自知不是吳玠的對手。當年定**四大猛將韓世忠、吳玠、牛皋和高寵,這四人哪個不是萬夫不當之勇。也就是吳玠弱一些,可這吳晉卿家學淵源,刀槍雙絕,便是弱也不是他劉光世能對付得了的。現在劉光世有點懷念楊惟忠了,若是楊惟忠在,也有人能抵擋吳晉卿了。
“吳晉卿,你身從叛賊,早晚有一天必死於王師刀下,若你能幡然醒悟,念在舊日交情,劉某可向官家進言,保你高官厚祿!”
隔著老遠,劉光世大聲呼叫,吳玠聞言竟被氣樂了,往地上吐口唾沫,持刀喝道,“劉平叔,有本事別逞口舌之利,咱們手底下見真章!”說著話,吳玠揮刀砍翻幾名劉光世的親兵,步伐加快,待差了有幾丈遠的時候,他暗運內力,踩住側邊凸起的石頭,猛然躍起。劉光世顯然沒想到吳玠功夫竟然如此了得,舉刀相迎,還是有點晚了,雙刀相擊,強大的力道砸的劉光世腰刀往下一挫,肩頭立刻被割開了一道口子。劉光世急中生智,竟然舍了腰刀,轉身往後一踹,趁著吳玠收身躲避的機會,他幾個箭步往前竄去。這時,親兵全都圍了上來,還不斷呼叫道,“保護劉將軍!”
吳玠氣的雙目圓瞪,眼看著就要宰了劉光世了,沒想到還讓他跑了,周圍有許多親兵攔著,一時間吳玠也脫不開身,等著殺開一條路,卻已經找不到劉光世的影子了。
丑時末,劉光世奔逃大半個時辰,總算逃脫了危機,這也得益於吳玠沒有追擊的心思。撿了一條命,劉光世依舊是心有餘悸,經歷吳玠之事,他也徹底下定了決心,定**必須除掉,定**不除,他劉某人早晚有一天得死在定**手中。也幸虧今日碰上的是吳晉卿,此人顧全大局,沒有死命追殺,若是換成高寵或者牛皋,他劉某人八成是要命葬於此了。
劉光世兵敗南逃,丟下了上千具屍體還有兩千多名降兵,著人打掃戰場押解降兵後,吳玠便領著人繞道南邊去了忻峰口方向。與高寵合兵一處後,吳玠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鬧得高寵一陣聒噪,操著大嗓門責備道,“吳晉卿,你當真無用,竟讓劉光世那個廢物跑了。”
“高昌克,多少年了,你就改不了這個臭脾氣,你當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