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蔦一路飛回,也懶得惹事。
他現在劍術實力飛漲,正幹勁十足之時,就覺得什麼都沒有修練劍術更重要。
師姐讓他殺人完成儀式,當然不能用持劍術身劍術,必須是飛劍術才能儀式感十足。這也是他習劍百五十年,使用飛劍術最酣暢淋漓的一次。
堅持終究是有意義的,雖然一直以來他的飛劍術總是在拖他的後腿,但他從來也沒放棄過,直到現在終於走上了正道,再也不用為此不停的尋找了,說實話,找的很辛苦。
也很值得,天道酬勤,酬不放棄。
殺夏爾瑪時他只分了兩百多劍出來,就為了完成聚合一劍,需不需要不重要,但他覺得很帥!
回去後還要和師姐好好研究研究,看看怎麼在聚劍上再往上走一步;現在是他已經能自如操縱五百枚劍光,但卻只能聚合兩三百枚,是美中不足的地方。
他是個在劍術上追求盡善盡美的人,不如此也不會練成這樣的劍技。人心情好,運氣就也好,一路順風順水回到石羿星,卻沒見到師姐的人。也沒什麼,他出去痛快了,師姐也沒道理非得留在這裡傻老婆等漢子不是?
這一戰沒殺盡興,在雪峰上又練了半天,卻感覺怎麼也達不到最好的修劍狀態,這不是身體上的原因,而是因為心境上的原因。
因為師姐不在,他竟然有些精神恍惚?這怎麼回事,自己竟然變得如此脆弱了?
心中一動,飛起一劍往一個雪人身體內一紮,隨即帶出一封書簡,是月朶留下的:
「字喻,二十年練劍,我沒什麼好教你的了,基礎已成,在崤山劍脈就算是出徒,沒道理還留在師傅身旁,該出去自己闖蕩了。
在地獄星的行止,我不會給你設立條條框框,對我崤山劍修來說,充分尊重每個弟子的想法就是我們的理念,你是錦繡人,有自己的立場,我也沒法站在錦繡的角度去判斷,就不如不說。
不要來找我,劍修是個孤獨的道統,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可不想一輩子拖個油瓶子!
滾吧!'
候蔦有些愣怔,他是拖油瓶?你說滾就滾?
有些惆悵,其實他也很清楚,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早晚會有這一天的。只不過透過這樣的方式,還是讓他心中略微傷感,這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他自加入全真後從未感受過的師姐弟之情,半師半姐。
師姐毫無保留的把自己所有的心得都傳給了他,然後一個「滾」字就想把他打發了?
當然,他也理解師姐的心情,來自遙遠的青空,出身崤山劍脈,肩膀上有自己的責任和擔子,在這方面,兩人的訴求還有所不同,但這改變不了這二十年深厚的友誼。
這是他劍術道路上頭一個活著的導師,而不是那些虛無縹緲的人物,什麼將—軍,婁道人等等。
惆悵不已,卻又無可奈何,從現在開始,他又恢復了孤家寡人的狀態,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應該做點什麼?
怎麼出去?他從來不考慮這個問題,這是指玄榮光當然也包括月朶才會去思考的問題,從心情上來說他們比自己更急迫。
因為他們身上帶著任務,自己不回去也無所謂,錦繡離了他照樣運轉,但這些人進不去錦繡就別想影響改變錦繡,這才是關鍵。
不是他自覺形穢,而是在眼光見識經驗,在修真歷史認知上實在是差這些人太遠,就連師姐月朶都說,若論眼光手段等非戰鬥範疇,就連她也比不得這些流傳了上百萬年的道門巨擎。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人士,這就是候蔦的態度,這一點上他和黃雲道人等也沒什麼區別,並不丟人。
既然沒什麼緊要事,就不如出去看看幾個久未見
面的朋友,也順便探聽一下這二十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