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個心,是你媽讓我來修水管的。你媽說帶你一塊去看姥姥,我以為家裡沒人。這是個事故,是場意外!要怪就怪你自己,誰讓你不孝順,你要是去看姥姥不就沒這事了?不看姥姥也就算了,誰讓你大白天洗澡的?洗澡也就算了,誰讓你洗澡的時候光著身子的?”
米朵在浴室裡怒吼:“我呸!你洗澡的時候穿著衣服洗?你說,你都看見什麼了?”
我實話實說:“除了看見你屁股扁了點,胸部平了點,其他的我真沒看見。”
浴室裡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米朵出來的時候,怒氣未消,大眼珠子瞪著我,我能從她眼神裡意識到千刀萬剮的危險,以防她要殺人滅口,我主動起身告辭:“此地不宜久留,我先行告退。”
米朵從廚房裡拿出一把刀:“我送送你?”
我誠懇地謝絕了她的好意:“施主請留步,我的腿腳挺靈便的,自己能走。”
米朵步步逼近:“不該看的你全看了,我不能留你這個活口。你自己選個死法吧。”
我冥思苦想:“這樣吧,為了一解你心頭之恨,我選一個最殘忍的死法——老死,你在我剩下的餘生中可使勁地折磨我,讓我生不如死。”
米朵想了想,放下了刀:“先留著你的狗命,我可警告你,這事你對誰都不能說!還有,你欠我一次,我先攢著。你記住,出來混,總有你還的時候。”
我心有餘悸:“怎麼個還法?要不我現在*了也讓你看一回?咱倆互不相欠。”
“美得你個大鼻涕泡!”
張愛玲曾經說過一句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硃砂痣。”
紅玫瑰是火。
白玫瑰是冰。
蚊子血,顏色豔麗,卻讓人隱約厭惡。
明月光,清淡幽遠,可望而不可即。
白飯粒,不覺珍貴,卻不能缺少。
硃砂痣,是心頭隱痛,當時惘然。
換而言之,男人多半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我對紅白玫瑰都沒興趣,我吃著碗裡的,也沒覺得鍋裡的有多香。也許在很多男人眼裡,我是個不知足愛裝B的傻×。放著高琪和劉冉冉這兩個男人夢寐以求的女人不要,偏偏喜歡在一個發育不良,不解風情,對我冷嘲熱諷的米朵面前湊熱鬧。
我承認,自從那天在米朵家無意間看見了浴女圖後,我的腦海裡總浮現出米朵那白皙的肌膚,烏黑的長髮,纖細的腳踝……我細細地在心裡品味,裸女我是見多了,但我不得不說,那天的米朵讓我覺得很清新很純潔,我第一次覺得女人的身體也能如此這般冰清玉潔,我完全沒有任何骯髒的遐想,我只是單純地認為那是一種美。
她那天驚慌和羞惱的眼神,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裡。那天之後,我給米朵發了好幾條簡訊,一貫的調侃,但米朵一直沒答理我,惜字如金,連罵都懶得罵我一句。我沒那麼不識趣,發了幾條石沉大海後,我也就偃旗息鼓了。我估計米朵真把我當成了流氓,當然,我確實是個流氓。
米媽也沒再給我打電話,雖然我早就把她的號碼從黑名單裡劃掉。
日子還是一天天過,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
只是偶爾,我會感到寂寞。
和高琪分手之後,她給我打過幾回電話,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比較有所顧忌,充其量也就是個怨婦。
混不吝(9)
高琪:“我要是不主動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就永遠不會想起給我來個電話?”
我:“不是,每回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