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子招攬,自己首席門客的位子豈不是就要丟了?
所以這位何先生對李元錦自然是厭煩顧忌至極,言聽太子說是李元錦定計,知道自己拍馬屁拍在了馬蹄上,可是這這一切豈不又是李元錦害的?於是對李元錦拱拱手示意,擠出一絲笑容,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張越聽到太子詢問,於是開口說道:“太子殿下,開挖運河之事固然重要,只是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咱們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抓到苦海教的首眾,若是貿然開始,恐怕會被他們算計。”
何先生不喜歡李元錦,對於李元錦交好的張越,那自然是恨烏及屋了,於是冷冷一笑,有些輕蔑的說道:“張大人是不是謹慎過頭了?這三個月來,太子殿下用兵排程,東陽城周遭一片安定,哪還有暴徒敢出來作亂?至於你所說的什麼苦海教,只不過是一個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邪教,有何顧忌?”
李元錦早就知道何先生看自己不順眼,與張越也說過這些。這會何先生突然發難,張越也知道是因為什麼,不過他還是耐心的解釋道:“苦海教神秘莫測,只在背後鼓動百姓作亂,自己卻鮮少出面,我們至今無一抓獲,甚至不知道苦海教到底有多少人。何況苦海教的人還會邪門法術,好幾次都是以此脫身,我們貿然動工,他們肯定會出手破壞的。”
何先生依然不屑的說道:“張大人,因為害怕苦海教破壞就不敢開挖運河,此舉豈不是因噎廢食?要我看,就應該讓他們直接來,咱們提前佈置好重兵,只要敢來,就給他一網打盡!至於苦海教的邪法,咱們也有四位道門高真在此,莫非他們還對付不了苦海教的人嗎?”
何先生言辭激烈,不斷挑釁張越,甚至還挑出四位真人,李元錦聽不下去了,突然拍手鼓掌,笑著開口道:“我也覺得如此甚好,太子殿下,不如我們就按何先生所說施為吧。況且何先生如此說,肯定是心中已有定計,不如就讓他來主持佈局埋伏一事,將苦海教一網打盡。”
李元錦此話一出,何先生頓時被噎的不行。答應吧,自己只是呈口舌之快,心中哪有什麼計策,況且苦海教教徒兇惡,手段詭譎,自己主持此事,肯定是萬分兇險的。可是不答應吧,自己的話說的那麼滿,已經是勝券在握的感覺了,如何能反悔的了?
本來他就打算只是隨口詰難一下這兩個人,至於怎麼做,誰去做,與他有何關係?就算到時候出了岔子,那也是辦事之人能力不足,可不是自己計策不穩。但是怎麼也沒想到,李元錦一手水順推舟,反倒將他的小船推到了一處暗流湍急的暗礁處。
何先生一時語塞,偏偏太子還笑眯眯的盯著他,他只能端坐閉眼,裝腔作勢的說道:“在下只是一介食客,只能做些出謀劃策的小事,帶人埋伏之事我確是做不來的,還請太子殿下和諸位仔細商議吧。”
李元錦見他不敢再言語了,輕哼了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別人能不能聽到不確定,但是何先生務必請聽得真真切切的。
孫瑛見何先生敗下陣來,淺淺一笑,開始與眾人再次探討是否應該開挖運河一事。場面上眾人你來我往,都盛讚開挖運河這條計謀,紛紛言說必須要施行,只是何時施行,如何施行,眾說紛紜,難以統一,一個個爭的面紅耳赤的,也沒個定論。
由於眾人各執己見,最後孫瑛只能將此事擱置,容後再議。還不等他們商定出一個可行的方案,這條計策已經被人悄悄傳了出去,被苦海教的人得知了。
城主府的一個偏僻角落裡,有個黑影悄悄的摸到了這裡,從身後揹著的箱子裡取出一個毛團,毛團在他手中舒展開來,扭動之間可見居然還是一個活物。那活物貓咪大小,但是尾巴卻蓬鬆粗壯如同身子一般,那黑影將什麼東西塞在了活物的脖子位置,活物扭動著身子,從牆角的一個洞中鑽出去,消失在了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