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舊王平叛還是新帝登基,第一個看到的,依然是我右相艾然,當朝砥柱,國之棟樑。”
深宮之中,金殿之上,孫秧身穿龍袍,大刀金馬的坐在當堂龍椅之上,愜意的撫摸著扶手,笑著說道:“父王,這龍椅坐著沒有我想的那麼舒服啊,怎麼有些硬,有些硌得慌,您坐了這麼些年都沒覺得嗎?”
他身邊一個身著寬袖長袍,一頂兜帽連頭帶臉一起遮住的人笑著說道:“聖上,您若是不喜,明日早朝其實可以加一塊墊子的。您看是要繡緞的,還是皮毛的?總歸是要怎麼舒服怎麼來。”
孫秧一臉愜意,轉頭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那人俯身回答,“聖上,您坐了這椅子,自然就是聖上了,只需要將那些多餘的人全部剷除了,這椅子您大可以安安心心的坐穩了。”
孫秧哈哈大笑道:“國師不必多禮,我既然坐上了這椅子,答應你的事情肯定也會做到的。國師的那些師弟們果然厲害,輕輕鬆鬆的,眨眼間就攻下了武德司,才使得此事如此順利。”
那人微微欠身,兩個人在上面一唱一和,完全將金殿下面站的兩個人晾在一邊。孫瑛看著剛剛從龍床上被拉下來,只穿了一身單薄褻衣,凍得微微顫抖的孫劭,仰頭怒斥道:“孫秧,不管你要做什麼,都不應該如此對父王吧?他年紀大了,不耐風寒,你起碼該給他披上件外袍,穿上雙鞋再說話!”
孫秧漫不經心的轉過頭,笑著說道:“你適才管我叫什麼?”
孫瑛怡然不懼,仰頭怒斥道:“孫秧!你...”
“叫聖上!”孫秧怒吼一聲打斷了孫瑛,接著又轉換表情,極其溫和的說道,“朕想聽你再叫一次,叫我什麼?”
孫瑛面色漲紅,躊躇了一下依然抱拳,依著上殿之禮上前說道:“聖...聖上,父王他年紀老邁,請你體恤,讓他穿上衣服再說話。”
孫秧聽到孫瑛的稱呼,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又微微搖頭道:“不行,他還沒有稱呼我...稱呼朕,為聖上呢,你讓他依著臣禮參拜,我就與你們衣裳穿。”
孫瑛勃然大怒,怒聲呵斥道:“孫秧!不管你怎麼折辱我都無所謂。但是怎麼說,他都是你父親!”
孫秧哈哈大笑,在龍椅之上人仰馬翻,他翻身爬起來,指著孫劭說道:“他?哈哈哈,他是父親?你見過數十年不曾正眼看過兒子的父親?你見過要親手賜死自己兒子的父親?他是帝王,不是父親。我孫秧,有母,無父!”
“我母親當年不諳宮闈,被人害死的時候,他做了什麼?他只是隨口賜了一個封號,這件事情就草草了之了。之後我日日夜夜不得安生,無時無刻不在提防別人會用一句話,將我的命也奪走了。憑什麼?憑什麼你們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從那天起,我就立誓,我一定要坐在這個椅子之上,我要高高在上的看著你們,我要用我一句話,掌控你們所有人的性命,讓你們所有人都仰著頭看我,讓你們所有人,臣服在我的腳下。”
“孫劭,孫瑛,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