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想?”
朱山明無奈苦笑,微微點頭道:“他在五年之前被人帶進了築衣教之中,專職為築衣教培養天材地寶,熬煉丹藥醫治傷患,其實也沒有什麼難處。”
“但是他卻是一個散漫自由慣了的人,被人禁足於逐歿山上,每月只能夠下山一次,於他而言與囚禁何異,所以他早就在暗暗計劃,想要逃出築衣教,重獲自由了。”
“可是築衣教的規矩何等森嚴,如何能有人敢幫他,就連我也不敢過多插手。適逢你正好傳信找他,便成了他唯一的機會。你若是能夠救他出去,他就願意為你醫診治病。”
這就很麻煩了,自己孤身一人,想要從築衣教手中撈出衛醫命,恐怕真是如臨登天一般。
李元錦無奈道:“衛醫師倒是看得起我,已經知道了我內有傷勢,還敢予我這麼大一個擔子。”
朱山明嘆氣道:“沒辦法,他已經枯守了好幾年,這是唯一一次等到的機會,落水之人,就算明知稻草浮不起自己,但總歸是要出手死死攥住的。”
“當然,他也知道這件事情難如登天,所以才讓我幾次試探於你,若是你輕浮驕躁內無城府,就乾脆不跟你說這件事,直接讓你打道回府,免得害人害己。”
“但是我見你心思不錯,做事知道量力而行,才與你表明此事,若是你能夠想到辦法是最好,若是不行,以你的性格怕是也會知難而退,不會亂來。”
朱山明雖如此說,但是李元錦卻明白,這件事情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衛醫命把自己當做救民稻草,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視他。
只是此事難度頗高,自己又對此處一無所知,肯定是不能貿然答應的。
李元錦沉吟一會之後,這才開口問道:“朱大哥,不知道衛醫師現在人在何處,我能不能先見他一面,然後在定奪此事?”
朱山明皺眉道:“恐怕不行,他雖然每個月能夠下山一趟,但是身邊卻時刻陪著兩名黑衣弟子,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與什麼人打過交道,都會被一一記錄,你若露了面,之後之事就難辦了。”
李元錦想了一下,再度問道:“那他在築衣教之內的時候,有沒有跟著他?”
朱山明驚愕道:“你還想到山上去跟他密謀此事?若是被人發現你不是築衣教弟子,你就沒命了。”
李元錦回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而且我見築衣教的弟子,個個都外罩兜帽長衫,我只需遮住自己的臉,假裝是去衛醫師哪裡看病治傷的,應該就不會被發現。”
朱山明皺眉道:“恩,這倒是可以試試,你這一身的傷勢,去看醫師也是情理之中。”
李元錦說道:“既然可行,那事不宜遲,我這就找一件這樣的衣服上山去,不知道朱大哥你知不知道山上的路怎麼走,衛醫師又在築衣教的什麼地方?”
朱山明沉默了一下,眉目之間隱有顧慮,李元錦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之前他還只是傳信,但是若真說出了築衣教的情況,那就是夥共同謀,萬一敗露就難逃罪責。
朱山明思索了片刻,還是開口說道:“逐歿山上山的路只有兩條,分列在逐歿山的東西山麓上,也既是在美人眼和英雄目的邊上,於你而言,上山的路只有一條。”
“逐歿山上,共有二十八處殿宇,依著二十八星宿而建,分列在逐歿山東西南北四面,拱衛山頂的主殿。你此行上山,必然要先穿過西方白虎的七宿大殿。”
“白虎七宿,乃是築衣教當中專主殺伐護教的弟子,人人皆是體修,你穿過之時一定要無比小心,若是給人發現,就你現在的體魄,根本就是逃無可逃的境地。”
“衛醫命所在的,乃是位於北方的玄武七宿,危月燕宮殿之中,你只要能進到此地,應該就能見到他,但是你們兩個怎麼單獨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