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訶的降三世明王指印,被那道青光一觸之下,指引瞬間破碎,根根手指折斷飛散,在半空之中緩緩消失。
青光去勢不絕,徑直向前而去,將心訶法相雙掌盡毀,然後又從他胸口處穿過,將極遠處的天幕都打破了一個大洞。青天白日的,居然能夠透過大洞看到外面的璀璨星光,和那一道逐漸消散的青色光芒。
心訶的聲音驀然出現天地之間,嘶吼的問道:“你那是什麼招式,居然可以將紅蓮業火都吹散?!”
天玄法相收回劍指,放在嘴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之後說道:“靈寶劍錄,誅劍。”
“不可能!”心訶憤怒的嘶吼道,“靈寶劍錄不過是上清宗弟子學習的基礎功法,怎麼可能吹散我的紅蓮業火?!這不可能!”
天玄法相揹負雙手,盎然而立,淡淡的說道:“我上清之祖道號通天,所傳術法根本沒有強弱之別,無一不是拾階而上,前行不綴者,人人皆可通天。”
“如你佛家號稱世間萬物平等,卻又分出五方十界,在我教看來,真是天大的笑話!”
心訶的法相被天玄一指洞穿,左右四臂也後繼無力,再難防守的住陽爻劍和陰爻劍了,被黑白二色的劍光一卷,整個法相瞬間支離破碎,在半空之中緩緩消散。
光華散落之間,極遠之處,還能看到一個無頭之人,正渾身裹著金光,向著西南方向急速逃脫。
趁著混亂,心訶的頭顱微微睜開眼睛,就想要趁機飛走,但是卻被一隻枯瘦的手按在了頭頂之上。天假慈祥溫厚的笑著說道:“道友,這麼著急走作甚,咱們還有一些話沒有聊完哩。”
心訶的頭顱再度被制,心知此事再難善了,留在此處,只會被他們逼問出心中秘密。於是只言不發,頭顱之上頓時生出層層金色火光,想要將自己直接焚燒掉。
天玄收起了法相,走到跟前看著金色火光笑著說道:“哎喲,居然是涅盤火哎,老和尚真的要狠心捨棄自己這顆頭顱和胎光了,果然是大手筆,大魄力。”
天真也嬉笑著說道:“真是可惜了,我沒得光頭敲了,這還怎麼生出慧根,開出悟蓮呢?”
天假的手還按在心訶的光頭之上,層層的金色佛火將他手掌攏住,但是他好像沒事人一樣,淡淡的說道:“道友,跟你說了話還沒聊完呢,你怎麼就這麼急性子呢?”
隨著他話音落下,心訶的涅盤佛火被層層逼退,慢慢的在光頭之上消散,讓他連自毀都不能做到。
心訶不由得皺眉喝道:“你們幾個欺人太甚,到底還想要怎麼折辱貧僧?!”
天真笑嘻嘻的說道:“我覺得你這個人有小秘密啊,要不你分享出來,我們就放你走?”
心訶一聽這話,再度將眼睛閉上,打定主意再不出聲,就算是對方用任何手段,都不能讓其探查到任何事情。
天假見問不出什麼,伸手將光頭扔給天玄,笑著說道:“天玄,還是你去送高僧一程吧?反正知道他要去哪,你直接去門口堵著就行了。”
天玄微微點頭,接過那顆光頭,身形一閃,帶著黑白二色的劍光,瞬間就消失在西南方向的天邊。
天真嘆氣道:“可惜了,還是沒能問出釋家到底有什麼謀劃。他處心積慮的橫跨天下收了一個徒弟,肯定不會這麼簡單的。”
天假笑著說道:“自然不簡單了,只是這顆光頭我們也不能再留著,反正也肯定問不出什麼的,留著反而燙手。”
天假轉頭對著天真說道:“你準備做什麼去?”
天真滿臉鬱悶的說道:“還能做什麼,我被那老和尚砍了幾劍劈了一雷,現在神魂孱弱,只能回去慢慢養傷了,倒是你們之後打算做什麼去,回去接著閉關修行?”
天假搖頭道:“既然已經出來了,就不著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