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就先行離開了。
見到軒轅野走後,應無王才猛然一下拍在了李元錦的肩膀上,十分鄭重的問道:“元錦,你也答應了軒轅大父不能將醫治之法說出去嗎?”
李元錦輕輕的點頭,應無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蹲下身子,雙手捂在自己臉上,萬分苦惱的說道:“這讓我如何能夠隱瞞的下去啊。”
“當初要不是我,軒轅大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李元錦剛想開口說兩句,卻聽見了應無王低低的抽泣聲,這個身高九尺玩世不恭的大漢,這一刻哭的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李元錦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的說道:“老王,這裡的風大,趕緊擦擦眼睛,沙子都吹進去了。”
應無王又聳動著肩膀抽噎了兩聲,伸手扯過李元錦的衣服下襬,放在臉上大聲的擤了一下鼻子,這才揉著眼睛緩緩地站起身來,嘴裡嘟囔道:“就是,哪裡吹來的妖風,迷了我的眼睛。”
李元錦有些嫌棄的退後兩步,將身上的外袍脫了下來扔到應無王身上,鄙夷地說道:“一把年紀了,還能把鼻涕擤到衣服上,我真是鄙視你。賠我衣服。”
應無王撇了撇嘴,完全沒有搭茬,就好似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衛醫命和兩位岐家醫師,前後會診使用了七八種方法,但是依然沒能將傅瑢救醒,甚至說,她的身體連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
這一個月,衛醫命除了醫診之外,其餘的時間都是在翻閱醫典,煉製藥丸,熬了整整一個月不吃不喝不睡,就只用自己煉製的丹藥補充體力,提神振奮。
到最後,衛醫命只能無奈的宣佈,無能為力。
李元錦也陪了他整整一個月,不吃不喝不睡,他的神情,由最開始的希望欣喜,到之後的憂慮彷徨,一直到現在的黯然失落。
鬍子拉碴的兩個人對面而坐,就這麼眼神低垂,默不做聲。
如此沉重的場面,應無王和兩位岐家的醫師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如何規勸。
就連軒轅野也是隻走到門口,就靜靜地候著,不肯走進屋去。
最後,還是衛醫命率先開口,他聲音沙啞,神色疲憊的說道:“小子,我已經盡力了,能試的方法我都已經試過了,軒轅家的珍惜藥材也被我用了不少,但是...”
李元錦突然開口,聲音比起衛醫命還要乾澀三分,他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對著衛醫命說道:“衛醫師,多謝了。”
屋內屋外,皆盡沉默。
就在此時,衛醫命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猛然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興奮的說道:“我想起來了,還有最有一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李元錦猛然抬頭,眼中神光驟閃,再度燃起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