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盔,再抖落肩上的肩甲,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前,開始一件件的卸甲!
金鼓一邊卸甲,一邊沉聲說道:“殿下,金鼓在適才那一劍的時候就已經死了,這一場賭鬥,是元濟公子贏了!”
“只是元濟公子宅心仁厚,只斬了我的心,未斷了我的命,留下了我這有用之軀。元濟公子說得對,我這一身本事,本應該是為國效力的!”
“殿下知我一心想去西面打屍蠻,就請殿下放我這無心之軀前去,自今日起。我會在積蠻城中戰死老死,無墳無冢,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乾元城一步。”
金鼓卸下了滿身戰甲,只穿著內裡墊甲的裡衣,單膝跪地抱拳於頂,大聲喝道:“就請殿下,只當金鼓今日死在了這裡!”
人盡譁然,生死之鬥,金鼓居然卸甲認輸!
錢王孫面色陰沉,驟然指著金鼓大聲喝罵道:“金鼓,戰陣之上卸甲而降,將縛於戰車之後,拖拽至死!你乃是城防司將軍,居然甘願對一個山澤野修服輸?你真是當朝之恥,整個乾元城都不會再有人能容你!”
“謝殿下恩典!”金鼓朗聲應答,然後起身說道,“既然殿下放我離開乾元城,金鼓即刻動身前去積蠻城。城防司將軍令藏於盔甲之中,還請殿下代為交還本司。”
說完這話,金鼓竟然也邁開步子,只穿著裡衣走出校場,徑直往西面而去。
英雄遲暮,將軍蕭索。
錢王孫指著金鼓的背影失聲咒罵,口中所出粗言穢語難聽至極,簡直像街邊最不入流的潑皮無賴一般,根本不是一個皇孫該說出來的話。
四周的達官顯貴們見到了金鼓卸甲而走,不管是自己想明白的還是旁人點撥出來的,反正都知道了城防司將軍金鼓對皇孫失望之至,死心遠走極西積蠻城。
這可是天大的訊息,即便是賭輸了,能夠見到這一場大戲,絕對值回了票價啊!
四周的人開始不斷離場,這樣的勁爆訊息能夠掀起足夠大的風浪,還能帶來足夠大的利潤,操作得宜的話,說不定這一次的損失就能補回來,還能大大的撈上一筆。
錢王孫猶然不自知,罵過一通之後,居然轉頭對著李元錦喊道:“元濟,你幫本王殺了金鼓,本王不治你的罪,還會重重的賞你!”
李元錦根本懶得理他,飛身上了觀景樓後,從素仙手中接過那串母株錢,開始細細把玩愛不釋手。
錢王孫面上掛不住,轉頭又對皮揚說道:“皮先生,你出手殺了元濟和金鼓,替本王出這一口惡氣!”
皮揚微微嘆氣道:“殿下,這件事情還請稍微放一放,今日之事被這麼多人見到,不知要惹出多少禍端來。還請殿下趕緊移駕乾元城,眼下當務之急,是將金鼓卸甲遠走之事平息下去。”
錢王孫被他一提醒,腦中的熱血散了幾分,立刻想明白了這事的後患無窮,重重點頭之後,在皮揚的陪同下趕緊返回乾元城,平息事端,消除隱患。
李元錦三人自然也是轉回王家,一路上再也不見那些凝眉瞪目之人緊盯著他,反倒是多出了不少嬌俏姑娘,從兩邊虛掩窗扉的二樓偷眼看他,紅著臉將手中挽成一團的秀帕丟了下來。
李元錦不禁感慨,訊息傳的可真夠快的。
這些秀帕根本不用李元錦操心,素仙雖然一路面帶微笑,但是眼神卻分外冰冷,這些秀帕剛剛飛出窗扉就被彈了回去,重重的撞在那些姑娘臉上。
只是秀帕上寫字的倒還好,吃了一驚也就算了,有那在秀帕裡裹著貓眼戒指翠玉手鐲的,都被這些硬物件狠狠的拍在臉上,不是秀氣的鼻子撞出了血,就是明媚的杏眼印上了青。
三人一路行走,身邊就是此起彼伏的嬌呼聲,王後笑著說道:“素仙小姨你別這樣,說不定這秀帕就是衝著我來的,你讓她們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