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也不知是道與惡羅,還是說與李元錦,朗聲喝道:“孤城甲,西絕刀!”
孤城守西絕!
難怪金鼓一心想要來積蠻城,難怪當夜聽到殺蠻歌,他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原來所謂“孤城守西絕”,說的並不是積蠻城,說的也不是城中人扼守蠻山之事,而是金甲世世代代傳下來的寶甲兵刃。
李元錦啞然失笑,積蠻城建成才堪堪百年,這下他也算是知道城起誰手,曲出誰口了。
好一個孤城守西絕,金家人立身之處,就是不可攻破的天塹孤城,橫刀之處,就是難以逾越的絕境死地。
想起那首沙啞至極,難聽至極,卻偏有男兒熱血入骨透髓的殺蠻歌,李元錦立時也被勾起了無限豪情,大笑出聲道:“金鼓,你還不開口?”
金鼓雙手握刀,以橫掃千軍之勢暴斬而出,口中吶喊出聲道:“千里蠻荒一刀立!”
一刀斬出,長長的刀光之中似有千萬人馬奔踏呼喊,有鐵騎衝鋒一線潮水,有射手張弓箭雨漫天,有步卒架槍立地拒馬,有壯士抗纛傲立中軍...
為首的惡羅看著這漫天刀勢面色鉅變,大喝了一聲“落”,身子便已經沉入了茫茫骨海,黑壓壓的惡羅群好似鑽地老鼠一般齊刷刷的沉底,有那動作稍慢的,就不得不聽好好聽金鼓說兩句話了。
一刀斬過,金鼓帶著三分疲態拄刀而立,孤城甲和西絕刀已經被金家傳了不知多少代,其威力自然不容小覷,但是其消耗必然也不可能少了。
看著眼前被一刀斬平的洶湧骨海,其中也不知道裹挾著多少來不及退下的惡羅,都被金鼓一刀斬成了齏粉。就算是仰仗著神通,靠近著骨海,也再不可能生還的了了。
金鼓轉面對著李元錦,笑問道:“元濟,這話說的怎麼樣?”
李元錦也笑道:“擲地有聲啊,再多說兩句?”
金鼓苦笑道:“還是緩緩吧,當下有點說不動了。”
正在兩人閒聊打趣之時,被齊刷刷斬平的骨海再度翻起滔天巨浪,當中一道好似青龍吸水一般,足有十丈粗細的骨頭柱子沖天而起,在當空一個折返,朝著李元錦二人狠狠的砸了下來!
李元錦微微抬眼看了看骨柱頂端顯出身形的幾隻惡羅,笑著說道:“既然你說不動了,那就換我開口好了。”
抬手起劍,一道燦然劍光迎著頭頂上長牙舞爪的惡羅迎去,當空之中只有青光一閃,半截骨柱便已經從折返處消失,裡面的惡羅自然也如之前一樣,變成了齏粉消散。
骨海翻湧,一根接一根的粗大骨柱從懸崖之下刺出,都被李元錦一劍一劍輕鬆化解,但是那骨海好似無窮無盡一般,分毫也不見消褪下去,甚至還慢慢拔高,再度漫過了懸崖之上。
白色浪潮不像之前那般掀起“大風大浪”,只是一點一點的朝著李元錦的腳邊蔓延過來。李元錦在自然也不含糊,除了應對不斷刺出的骨柱,還不時抽手將蔓延起來的“潮水”打落回去。
只是經過了他起頭的一劍,骨海之中再也不見有惡羅露頭現身了,好似打定了主意要以這無窮的骨海來消耗二人的實力,與其打一場曠日持久的消耗戰。
李元錦已經到了仙人之境,加上通天道奠基下來的深厚根基,自然不怕這種無端的消耗,手上的劍光也是越來越密集,漸漸的已經在他身前行成了一道百丈長短的青色城牆,凡有白色骨殖行至牆角,便逃脫不了化成飛灰的命運。
身後的金鼓和金磬驚訝不已,金磬更是連小嘴的合不上了,瞪大了眼睛看著身前的青衣背影,如同夢語一般的呢喃道:“他什麼時候,已經變得這麼厲害了?”
積蠻城前,李元錦雖然也有出手,但大多時候都是被那三十六架碎星弩早早的結束了戰場,再加上那個時候對上的還只是屍蠻,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