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助百姓,維持秩序,龍口城只不過騷亂了小半個時辰,就已經重歸平靜,家家戶戶挑燈靜坐,街面上如行宵禁,再也不見百姓四下奔走。
這邊大事初定,張越這才稍稍放心,之後又馬不停蹄的掉頭往宮中去,當朝帝王孫瑛早在一刻之前,就已經傳召文武百官,要一起商討之後事情該如何處之。
登樓國對峙城中,柴真金好似一條賴皮蛇一般,躺在城牆箭樓的頂子上曬太陽,順便有一下沒一下的對著太陽張口吞嚥,漫不經心的行著“服日之法”。
在他身邊不遠處,宋庭玉也端端正正的坐在屋脊上練功,兩個人使的一般功法,行功的姿態卻是天壤之別。但令人氣憤不已的是,偏偏柴真金身上的氣勢,居然比宋庭玉還要強上半分。
突然之間,柴真金猛然睜眼,一下從屋頂上坐了起來,對著身邊的宋庭玉喊道:“師弟,趕緊收功!”
宋庭玉聞聲而動,但是終究是晚了一步,柴真金開口之時,當空的噴薄紅日就已經光華內斂,只剩下了一個微亮的圓圈,正在吞食太陽精氣的宋庭玉,頓時就好似喝水嗆進了肺管子,重重的咳嗽了起來。
不過終歸是及時收功,滿身的真氣還是納進了丹田之中,再晚半分可能就要四下流散,將數年的苦功付諸流水。
剛剛做完這一切,兩個人的身子都接連的軟了下來,渾身上下疲乏無比,提不起一絲的力氣,坐在屋脊上的宋庭玉還好,但是躺在斜坡屋面上的柴真金,都開始有點滑下去了。
萬幸宋庭玉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子,給他趁了點力道,才讓他穩住身子,緩了一會之後柴真金總算適應了當下匱乏的靈氣,恢復了幾分力氣,翻身也坐在了屋脊之上。
宋庭玉微微咬牙,有些忿忿的問道:“師兄,是不是他又向我們借用那力量了?”
柴真金微微搖頭道:“應該不是,你看天上,日月並舉卻又昏暗無光,應該是天地異變,跟師父沒有關係。”
話音剛落,城牆之上就有一個兵士快步跑來,仰著頭高呼道:“少將軍,這天色突然就暗了下來,發生什麼事情了?城中已經有了幾分騷亂,應當如何是好?還請少將軍出來主持大局!”
柴真金面朝下面沒好氣的說道:“慌個屁,沒見過天黑嗎?今天不就是白天短了一點,天黑的快了一點嗎?不知道幹嘛就滾去睡覺!主持大局,莫不是要小爺我去給你們唱個床頭的瞌睡曲兒?”
下面的兵士楞了一下,低頭應諾就準備離開,柴真金接著開口道:“回去傳令下來,所有人點起燈燭,該幹什麼幹什麼,三軍禁動,不許慌亂!若是一時半刻天色還不亮,就真的回去睡覺去。”
兵士應了一聲“領命”,就快步的跑下了城牆,未過多時,登城之中就各處亮起了燈火,校場邊上還點起了幾堆篝火,將整個校場照的一片通明,滿城兵士該訓練訓練,該值守值守,絲毫不曾耽誤。
柴真金再度滑下了屋脊,懶洋洋的倒在屋面上,閉著眼睛說道:“師弟,天黑了,我該睡覺了。你要是不困,就等天明之後叫我一聲啊。”
原本因為天地異變有些擔憂的宋庭玉,見到柴真金依然如此沒心沒肺的樣子,無奈的別過了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這個樣子之後,自己的心情,也居然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隔原相望的楚城之中,青致揹著雙手看著昏暗的天空,幽幽的說道:“開始了嗎?”
在他身邊站著的,是滿面大鬍子的林一虎將軍,他同樣抬頭看了看昏暗的天空,有些疑惑地問道:“殿下,什麼開始了?你自從幾天前回來之後就一直心事重重,現在又變得神神叨叨的,你究竟出去幹什麼了?”
青致淡淡一笑道:“沒什麼。林將軍,你有沒有覺得,楚黎國的前路越來越窄了,舉國上下,好似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