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韓新符,李元錦自然就會轉去鹿邑李氏那裡再找找看。
若是兩處都尋不到他,而從龍又沒有什麼異常的話,那就是最壞的結果,既好不容易救出了柴真金,卻又將韓新符困在了啟登城中。
李元錦對於韓新符的機警和實力還是十分相信的,他會被圍困在啟動城的機會實在是不大,所以他才會悠哉悠哉的慢慢前行,沒有半分著急趕路的意思。
剛在魯地一登岸,李元錦就感受到了一股其他地方感受不到的濃厚氛圍,入目所見皆是言談得體舉止有禮的醇厚人士,就連田裡農戶和販夫走卒,身上都有幾分浸潤而來的風雅氣息。
儒門教化教化之功,使得世間黎民百姓別開生面,足有千秋萬世的宏偉功德。
李元錦此時心情舒暢,並不在沿海處多做逗留,簡單的看了看魯地的風土人情和山川景色之後,就直奔著儒門六藝館所在的地方而去了。
李元錦並不知道六藝館的確切地方,但是架不住儒門在魯地的沛然聲名,隨便尋一個人打聽,即便是三歲稚童都能指出一個大致的方向,李元錦就這麼在好幾位當地人的殷切指點中,找到了儒門六藝館的所在。
站在六藝館前,李元錦有些遲疑不定,面前這個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從三歲蒙童到耄耋老矣都能隨意進出的豁大門庭,真是就是享譽世間的儒門第一重庭閣?
左右看了看,倒是大門兩側的那一對楹聯寫的頗有意思,可稱得上是氣象萬千。
右側上聯,“讀書通達,文中自有道理。”
左側下聯,“六藝於心,君子何有不及。”
當中自然就是一塊大大的匾額,上書“六藝館”三個大字,在匾額的下方,門上橫楣正中,還有四個略微小一點的字,上書“有教無類”。
李元錦仔細看了看,確定此處就是六藝館無疑,便邁開步子想要往裡面走,但是剛剛邁步上了臺階,大門之中就衝出來一個滿頭白髮精神矍鑠的老頭兒,將李元錦攔在了門前。
李元錦拱手行禮道:“老先生,我來此處乃是尋舊訪友,您攔著我作甚?”
老頭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板起面孔吹鬍子瞪眼的說道:“小子,你身上穿的這花裡胡哨的,一看就不像是正路上的,六藝館怎麼會有你的故交?念你沒有作惡之心,趕緊走,否則老夫就要出手攆你了。”
李元錦有些啞然失笑,他身上的衣服此時確實有些花俏的不像是男子穿的,但是也沒辦法,他傷勢未愈,丹青法袍可不就是紅一塊青一塊的,好似百花園圃一般熱鬧了。
李元錦也知道這個樣子不好見人,在登岸之前就施了個小法術,將衣服變成了一襲白色長袍,這一路都走過來了,沒想到卻在這裡給這老頭兒瞧了個真著。
李元錦開口笑道:“老先生,儒門先賢曾經有言,‘有教無類’,怎麼您還能直接攔人入門呢?莫說我真是來找朋友的,就算我是一個浮浪子,而今想要學好,您也該給我個機會不是?”
小老頭兒上下打量了李元錦一眼,有些詫異的說道:“呦呵,你小子還是個硬茬子,居然和我辯論起先賢語錄了?縱然是‘有教無類’,那我們也得教一些心中有志向的人才是,又豈能什麼糟粕都往進收的。”
“你小子想要學好,起碼應該先正一正衣冠,即便是你窮困潦倒衣衫不整,也應該淨面素容端正其心才是。像你這樣隨便使個障眼法就想矇混過去的,一看就是心思不純之輩!”
李元錦無奈微笑,原來這位老先生是因為自己施展的障眼法才出手阻攔的,又是再度拱手道:“老先生教訓的是,我知道錯了,只是這衣服此時的本相實在難以見人,我這才將其掩蓋了起來的。”
李元錦開口致歉,老頭兒這才滿意的捋了捋須,開口問道:“你說你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