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驚愕的看著依舊屹立的金鼓。
不光是金鼓沒動,就連金鼓身邊的幾位騙將也都沒理這茬,大紅宮衣清了清嗓子正準備開口,金鼓已經先一步說道:“上差天使,本將職務在身,需要時刻謹防屍蠻攻城,故此全年甲不離身,實在不方便施大禮。”
大紅宮衣微眯著眼睛看了看金鼓,正準備開口斥責,就看見他身邊的張柏露出了一個猙獰至極的笑意,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震,立刻就將嘴裡的話嚥了回去。
張柏被屍蠻咬掉了半張臉,面相本就猙獰至極,在加上他絲毫不掩飾的血腥惡意,看著如同地域逃出來的惡鬼一般,足以將位高權重的大紅宮衣老太監震懾的死死的。
大紅宮衣息了爭較之心,雍容的點了點頭道:“金將軍辛苦了,聖上曾囑咐咱家,特許金將軍接旨不跪。”
說完這話,大紅宮衣轉身自身後的曲柄華蓋之下,取來了一個黃色的錦緞盒子,這曲柄華蓋其實並不是為他張的,而是為了下面這道尊貴至極的聖旨。
大紅宮衣開啟錦盒請出聖旨,高舉在面前朗聲念道:“奉聖喻,特封元濟為積蠻城鎮西將軍,領左右衛城六千兵馬,與徵西將軍金鼓併力向前,替乾元王朝掃平屍蠻禍患。”
唸完聖旨之後,大紅宮衣才好似剛剛想起來一般,面容誠摯的問道:“金將軍,不知道元濟將軍身在何處,還請將他請出來領旨首封。”
“當年在乾元城,元濟將軍和金鼓將軍那一戰,二者可謂是平分秋色,聖上早就對元濟將軍神往久矣。一聽說元濟將軍前來了積蠻城,就立刻差咱家前來封賞了,白身擢升將軍之職,這可是莫大的榮耀啊。”
榮耀個屁!
李元錦低聲罵了一句,這錢乾噁心人的本事真是有一手,知道自己來了積蠻城,立刻就來封了一個狗屁鎮西將軍,還要領著那六千新軍,這不是隱隱的就將李元錦劃到了金鼓的對立面了。
其實這個官職放在其他人身上都還算得上是好事,沿襲著金鼓的練兵手法,用不了多久這些沒什麼戰力的新軍也能有些作用,而且還能漸漸消除三座城之間的隔閡,若是真能將他們擰在一起,就能大大增強積蠻城的實力。
但是噁心就噁心在這個官職放在了李元錦的身上,他要是奔著整合這六千人去了,就得先認下為錢乾作臣的事實,這是李元錦和金鼓都萬萬不可能答應的。
金鼓笑了一下,仔細而認真的解釋道:“元濟先生確實是在積蠻城不錯,但是他向來閒散慣了,每日最喜歡的就是獨自一人深入蠻山,本將也不知道他今日究竟在那裡。”
一式四兩撥千斤,立刻就將大紅宮衣手中的聖旨擋了回去,不至於撕破了明面上的君正臣賢,也能讓大紅宮衣沒有話好說的。
大紅宮衣皺了皺眉,再度開口問道:“那不知道金家大小姐金磬可在城中?這下一道聖旨與他們二人有關,總得有其中一人出來領旨,才算合乎規矩吧?”
金鼓好奇道:“跟他們二人有關,究竟是什麼事情?”
大紅宮衣笑道:“還是請金磬小姐來了,咱家再為宣旨也不遲。”
金鼓滿面疑惑,只能差張柏去請金磬過來,城樓之上的李元錦隱隱察覺出幾絲不對勁,但是卻又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就只能按兵不動,看那錢乾打算如何施展。
金磬很快就來到了城門前,面上還是帶起了一塊精緻的面具,雖然她此時已經不在意臉上的傷勢,但是她依舊只在積蠻城內這些親近的人面前如此,這些乾元城的外人,她根本就懶得待見。
見到了金磬到來,大紅宮衣也不要求她跪下接旨,當即就滿面堆笑的抻開聖旨,大聲朗讀道:“奉聖喻,金家經年征戰勞苦功高,金家大小姐尚待字閨中,今特將其許配給鎮西將軍元濟。賞賜珠玉百箱,錦緞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