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麻利的擺開了酒菜,就請二人上座。
那倨傲男子無動於衷,藍鴛正準備再請一次,天真擺手說道:“你不用管他,他是個活死人,咱們說咱們的。”
藍鴛這才落座,舉杯就要敬天真一杯,天真卻手壓著他的手臂,微微搖頭道:“不急喝酒,你先問吧。”
藍鴛將酒杯放下,再三躊躇之後才開口問道:“天真真人,童叟前輩他,是不是出事了?”
天真輕輕點頭道:“是。你是怎麼知道的?”
藍鴛伸手取出竹杖和小布包,低頭沉吟道:“數日之前,童叟前輩的兩件法寶循我們而至,其上禁制全開,我便已經有些擔憂了,沒想到果然如此。”
天真點頭道:“難怪我之後去尋,卻只見到滿地的土偶殘塊,原來是他已經送給你們了。挺好的,收著吧。”
天真說的雲淡風輕,好像絲毫未將童叟之死放在心上,紅鴦臉上立刻就掛滿了怒氣,正要開口卻被藍鴛以眼神制止。藍鴛再度轉向天真,開口問道:“不知道童叟前輩,究竟是怎麼死的?”
天真依舊平靜,將隱洲之上的事情大致和鴛鴦仙二人說了一遍,但是童叟究竟是怎麼死的,他也不太清楚,最後喟然嘆氣道:“童叟先生身死,我也脫不下干係,若是你們想要記恨我,我也無話可說。”
藍鴛沉默一陣,再度開口道:“不知道童叟前輩屍身現在何處?”
天真回道:“我一位朋友已經替他收斂了屍身,還說荒村外老樹下,是他的歸宿,至於究竟葬在哪裡,我也不知道。”
紅鴦此時終於忍不住了,也顧不上管面前之人什麼脾性,開口就怒喝道:“怎麼死的你不知道,葬在了哪裡你也不知道?你將他誆騙過去,莫非就只是為了利用他嗎?而今他已經身死,你又來做什麼,搶奪他的遺物不成?!”
藍鴛趕緊制止紅鴦,一把將她攬在身後,開口致歉道:“天真真人,拙荊心中悲痛,一時口出妄言,還請天真真人不要怪罪!若有什麼罪責,藍鴛願一力承擔!”
天真擺手道:“有什麼罪責?就算有也是我的罪責,我三言兩語誆騙了童叟先生的性命,罵我是應該的。”
藍鴛搖頭道:“童叟前輩肯定不會這麼想,在地牢之中,我就已經見識過他的氣節,為此事殉身,他肯定無怨無悔。”
頓了一下,他居然輕笑道:“荒村外,老樹下,我想我知道是在什麼地方。送走了真人之後,我便帶著拙荊一起前去祭拜。”
天真點頭道:“好,有此心思,也不枉費童叟惦念你們一場。其實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完成他的遺願。”
藍鴛道:“敢問真人,童叟前輩有何遺願,不知道我能不能略盡綿薄?”
天真伸手一指桌面,笑著說道:“隱洲之上送走你們之後,他又替你們邀我一起來喝一杯,我只能答應了下來。而今他爽了約來不了,這一杯酒,我是來替他喝的。”
藍鴛點頭,伸手端起酒杯道:“好,那就有勞天真真人,喝下這一杯敬給童叟前輩的酒。”
酒宴過後,天真便要就此離開,臨走之時,他笑著說道:“你這酒對我而言,算不上什麼好酒,但是對童叟先生而言,卻是再好不過了,剩下的半壺酒,你到他墳前,再和他慢慢喝吧。”
鴛鴦仙含笑點頭,目送天真離去,而後紅鴦才開口問道:“夫君,童叟前輩葬在何處,你是怎麼知道的?”
藍鴛微笑道:“荒村外,古樹下,咱們兩個去過呀。若無此地,咱們怎麼會認識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