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說沈慕白能找到啄玉嗎?咱們倆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又找不到,難不成真在這裡等啊?”
“哎呀!”付理突然把手中的筷子一扔,三兩步跑到青葽的身邊緊張兮兮的說道,“青葽姐姐,啄玉的本體可是難得的珍寵,會不會是整個青白山沆瀣一氣,想要將她偷偷收服啊?”
此話一出,就連青葽都幾乎沒拿住自己手裡的筷子,心裡也不由得對這話認同了幾分。
付理開始在屋中來回踱步,越發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言之鑿鑿的說道:“是了,肯定是這樣的。這下可怎麼辦?青葽姐姐雖然厲害,但是在人家地盤上,想要救人得找幾個幫手啊。”
付理一個轉身抓住青葽的手臂,泫然欲泣的說道:“青葽姐姐,你能不能去水瀲宮找些人來救救啄玉?上清宗太遠了,而且我也找不到路,若是去上清宗找幫手肯定就來不及了。”
青葽深深吸氣,隨後又輕輕嘆氣。即便是去水瀲宮求救,一來一回也要耗費不少時日,等到救兵搬來,恐怕早已為時晚矣。為今之計,只能是去向那人求救。
她最怕欠那人的人情,之前的債都還沒還上呢。
青葽施展神通,在身邊凝冰成字,給付理交待了一番。付理立刻喜笑顏開,連連點頭表示道:“青葽姐姐你放心,我一定安安分分的待在這裡等你回來,絕對不會再給你添麻煩的。”
青葽輕輕地捏拳,堅定了心思之後便飄然下山,出了青白山的山門往南邊去了。
紫晷鎮三十里外的高空上,遊宇正垂頭喪氣的朝著北面飛去,不時還要偷偷往南迴望一眼,滿面上寫滿了心有不甘和依依不捨。
遊刃見他這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冷哼道:“你瞧瞧你那點出息,要不然你就滾回去,我陪著禪師自去上清宗,省得你一路垮著個黑臉噁心人,消遣我們兩個的好心情。”
遊宇嘆了一口氣,仰頭滿面憂鬱的念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烏啄啄兮烏啄啄,莫奈何兮莫奈何啊。”
遊刃一臉鄙夷的偏過了頭,倒是貞如饒有興趣的問道:“道友倒是雅興,這前兩句貧僧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這後兩句卻是何意?”
遊宇哂笑著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解釋道:“這是南邊沿海百姓的方言俚語,禪師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遊刃立刻嘲笑道:“嘖嘖,你也知道不好意思?”
一番胡說玩鬧,遊宇的心情放鬆了不少,打算最後再看一眼南邊就徑直離開。但就是這一回頭之間,卻發現了南邊小鎮上那不同尋常的景象,立刻就將他的腳步死死的拴住了。
紫晷鎮外,萬里無雲的天空上居然下起了鵝毛大雪。
此時節雖然已經過了酷暑盛夏,卻還遠遠不到能夠下雪的隆冬季節,加上天上連一片雲彩都沒有,更何況紫晷鎮幾百年來都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雪。
鎮子裡的人都走出了屋外站在大街上,看著鎮外漸漸泛起了白,面積卻也不大,只有百十丈方圓的一塊,積起了寸許厚的雪。
鎮子臨近青白山,鎮裡的人都是見過世面的,知道這是有人施法為之,便無人上去查探,反倒是引動了一群孩子歡呼雀躍的跑到了鎮外,抓起地上的積雪團成球,就往身邊的小夥伴身上招呼。
青葽趕到紫晷鎮的時候,才知道遊宇已經離開了,萬幸只是剛剛走了盞茶時間,但是自己並不知道他去了什麼方向,就只能趕到南邊鎮外下起這一場反常大雪。
青葽站在雪地中央瑩瑩孑立,無暇去顧及身後孩子們的玩鬧,只是仰著頭望向南邊,希望自己做出的這番景象能夠被他看到,能夠掉頭回來幫幫自己。
等了約有一刻時間,依然不見南邊有人過來,青葽只能黯然的收了神通,地面上的雪後繼無力,很快就融化消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