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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有所得。”昨晚剛剛真男人了一把的馮見雄,此刻正意氣風發,待人接物自然也更加成熟謙虛、與人為善一些。

他閱人無數,觀察了陳處長一番,就斷定此人對自己的禮遇倒是確實發自真心,可以結交。

學生工作處,是一個很難出學術政績的地方。金陵師大近幾十年來,都沒聽說過學工處的處長因為學生工作做得好、帶來多少學術成果,從而升遷晉級的先例。

這也很正常,因為一個大學裡拿得出手的學術成果,99%都是教授們的功勞。

怎麼可能有什麼上臺面的東西,是那些泥腿子本科生或者研究生做出來的呢?

尤其金陵師大是典型的文科強校,文科的成果最講論資排輩,很難有逆天插隊的情況。

而教授們的成績,和學生工作處的政績是半毛錢關係也牽扯不上的。

只有馮見雄這種用實際行動鑽法律空子、用逼迫有關部門修法修條例的文章,才能越過資歷輩分,上到《法學研究》,影響國家決策。

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法學院的龔院長默許通報了此事兒之後,陳處長會覺得自己撿到了寶,並且願意加註豪賭

如果馮見雄後面幾年再給力一點,多弄一些這樣的成果。他陳良舉可就要在“在校生創造國家級學術成果”這個政績領域,遠超當年其他做過這個崗位的前輩們,實現“零的突破”了。

當下,雙方客套過後,陳處長也沒把馮見雄的謙虛話往心裡去。他直白地說:“過分的謙虛就是虛偽,客氣話咱就別說了。馮同學,你在校辯論隊的成績我也看了,確實遠超其他所有人,這一屆的校辯論隊的編制,要我說就該多聽聽你的意見嘛。

所以黃勁松報上來的名單我直接就打回去了,你覺得哪些人合適,可以儘管提信我一句,不要光看技術,也要看配合。辯論畢竟是一種團隊競技,就算個人技術好,但是不聽你指揮的,用起來肯定不順手。”

一邊說,陳處長就把備選人員名單和黃勁松原本擬定的名單,都推到了馮見雄面前。

馮見雄瞅了一眼,見陳處長竟然在上面用紅筆做了標註,似乎傾向於可以把“蘇勤”也拿掉。

他啞然問道:“這個蘇勤不是地科院頭號主力麼?他們院好歹也拿了亞軍的,把他拿掉真的沒問題嗎?”

陳處長用一種很無所謂地語氣侃侃而談:“我也不怕告訴你,這個蘇勤跟黃勁松有點不清不楚的交易投效,私心還是比較重的。你如果能讓他服氣,聽你指揮,留下當然更好。

但是辯論麼,就是這麼回事。往年地科院能獨霸校隊那麼多年,常年在校隊主力裡塞兩到三個人,還不是他們相互之間配合好、頭號主力有底氣任用私人?”

馮見雄聞言,良久默然不語。

陳處長說的道理,確實是至理名言。辯論這種東西,一個學校裡最頂尖的選手,能耐差距都不是非常大。相比之下,不服從指揮的隱患,所帶來的團隊實力波動,只怕影響更重。

如果金陵師大有一個全職的、公允的專業辯論教練帶隊,像金陵、武大、復旦那樣,所有的辯手都聽指揮,那事情倒還好說,也不怕有門戶之見。

但關鍵是黃勁松黃副教授本來也就是文學院一副教授,兼的辯論隊教練,帶了這些年也沒見帶出個屁成果來。

既然如此,自己眼下站在了有資格私心的立場上,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馮見雄掃了一遍候選人名單,發現大多數替補隊員人選他都不認識,只在中間偏後的位置發現了“南筱嫋”。

南學姐至少跟自己在法援中心有過半年共事。在法學院隊的一個半月比賽裡也磨合熟悉地不錯了,論絕對實力雖然只在全校排到十名開外,也不是完全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