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跟著他一路尋到了水流,又順著這條地下河道七拐八繞,最終在一座高大的地下建築前停下了腳步。
看那河流,卻是盡數流入了眼前這座勾角飛簷、透著陰森古怪的建築之中。
抬眼望去,那座建築的大門上方,龍飛鳳舞著幾個描金大字:鏡兒宮。這是什麼地方?”木芫清心底嘀咕道,“難道我又幸運地穿越到盜墓小說裡頭去了,怎麼眼前這情景,瞅著恁般眼熟呢?”
“芫清。”南宮御汜喚了她一聲,及時將她從神遊中喚了回來,“跟緊我,別走散了。這地方太過詭異,當心有古怪。”
而他說著話的時候,已經凝神聚氣,結了一柄三尺來長的冰劍緊握在手中,那劍寒氣逼人,隱隱透著森森殺氣,與木芫清之前吮的冰棒大不相同。
“芫清,我尋思著,這地方既然有這麼個鏡兒宮的所在,只怕我們跌下來的那洞也不簡單,八成便是這宮裡頭的人特意設的局。”南宮御汜將木芫清掩在了身後,上前去踢鏡兒宮的大門,口中說道,“這主兒引得我們來此,懷揣著的必定不是什麼好心。只是事以至此,也沒別的路可走了。但凡還有我南宮御汜一口氣在,便不會叫他們傷了你。”
卷六、近鄉切切何為路 一二九、真假楚炎
誰知進了鏡兒宮卻不見一人,竟是空空如也的冷宮一座!
“這裡……”木芫清對著一整殿自己的倒影驚得合不攏嘴。放眼望去,但見鏡而宮中滿殿都是打磨得光滑現出人影的水晶鏡子,四周燃燒著長長短短數不清的蠟燭,燭光忽明忽暗,光影交疊。置身其中,叫人分不清哪個是真實的自己哪個又是鏡中倒映出的影子。
南宮御汜見這地方空無一人,卻擺了滿殿的鏡子蠟燭,氣氛說不盡的詭異非常,不免將一顆吊在嗓子眼的心又提了一提,對木芫清叮囑道:“芫清,當心,這裡古怪的緊,莫教走散了。”叮囑完還是不放心,紅了臉去拉木芫清的手。
哪知這伸出去的一隻手,卻落了空。
南宮御汜大驚失色,忙回頭去看,哪裡還有木芫清的影子?
而另一方面,木芫清只顧著盯著四周鏡子中的倒影吃驚,耳聽見南宮御汜的叮囑,隨口答了聲“好”,轉頭時去發現殿中只剩下她一個人並著滿殿的倒影了。
這一驚可不得了,她身處異地未知之境,原本因為身邊還有個南宮御汜相陪,為她壯膽給她依靠,心裡頭還踏實些,眼下只剩了她一個人,滿殿的燭光影影綽綽,前不見出路後失了來路,倒成了真真正正的走投無路。
“呵呵,我竟忘了,原來糟糕之下,還有更糟糕哪。”木芫清舉目無依,淒涼之下自嘲道,“看來我最近真的衝撞到什麼了,連原地不動都能有事,莫不是遇到大衰神了?”
她試探著左右走了兩步,見再無什麼異樣的事情發生,暫且放了心。略定了定心神。她也不敢亂走一氣,心裡實還指望著過會南宮御汜能尋了過來,生怕一亂走又跟南宮御汜錯開。
木芫清在原地等了不多一會兒,便聽到靜悄悄的殿中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令她既緊張又激動,盼著是南宮御汜尋她來了,又擔心是一直埋伏在暗處的歹人過來了。
因不知道來人究竟是好是歹。木芫清四處望望,尋了個背光處悄悄蹲下,伸手探懷取出赤血劍灑了血上去,緊握在手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腳步聲越來越近。木芫清也越來越緊張,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很快,一個身材高挑,體形健碩地男人扶著牆壁一步一捱地從暗處走了出來,因燭光搖曳光線暗淡。一時也看不清那人是何模樣,只他身上那一身黑衣卻好生熟悉。
待那人走得近了,木芫清才算是瞅了個分明。那是一張輪廓分明的臉龐。英氣集中在他的眉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