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中成了一幅畫。
這些年簡渺總有種自己被熱鬧排除在外的感覺,偶爾一個人的時候,常常會覺得有些落寞。
但今天晚上,因為有江宴濯,他的安定區不再只是窄窄一片。
他在一扇門後看到了不一樣的風景,而跟前這個人才是他開啟門的匙。
江宴濯答應跟他來真是太好了。
瞿珩在臺上拿著麥,最後一句詞帶著狠勁唱完時,他聽到臺下一片歡呼。
十八歲的少年繃著臉,強壓起伏的情緒,故作高冷地掃了臺下一圈,卻在看到角落時視線猛地一頓。
他看到了簡渺,和護在他跟前的江宴濯。
……怎麼是他?!
一瞬間的愕然從眼間閃過,但瞿珩還是記得這是什麼場合,故作淡定地壓了下去。
可這點微末的異樣卻被江宴濯捕捉到了。
他平靜地記住了瞿珩那個表情,在簡渺跟前不顯山不露水,心底卻在思忖度量。
上次在麥當勞見面的時候,他就隱約感覺到瞿珩跟簡渺關係匪淺,只不過那時候沒身份問。
現在不一樣了。
他想。
livehoe的氣氛燒到了接近凌晨,散場的時候簡渺的臉頰浮著被熱氣蒸騰的紅,寬鬆的外套不知是因為熱還是因為蹦的,歪歪斜斜地落下了肩頭,露出裡面軟白色的毛衣。
簡渺覺得好新奇,好新鮮。
大腦裡好像還有音樂震動時的嗡嗡聲,多巴胺分泌得比往常要多,調動著他的情緒。
江宴濯含笑看著他的側臉,視線慢慢落到兩個人沒有鬆開的手上。
如果說進場的時候是他更主動牽著簡渺,那麼現在就是學長習慣握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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