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啊!」
江宴濯坐在床邊,沉默片刻,好耐心地問:「我剛回家,要走去哪呢?」
還有,孩子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就不管簡渺和……所謂的孩子了?
簡渺聽著江宴濯的聲音,所有思緒才被一把從夢裡拽回現實……對了,江宴濯是去何導的劇組實習來著。
他沒去什麼醫院,沒懷孕,也沒被拋棄……都是夢。
從夢見過渡到現實之後,簡渺掛著淚珠的眼睛尷尬地抬了起來。
江宴濯正在等他給自己回答,卻沒想下一瞬這個人就跟鴕鳥一樣猛地把被子拽起來蓋到頭上。
一瞬間,眼前就只剩下一團被被子包裹的圓坨坨。
江宴濯:「……」哇哦,躲起來了。
他慢慢挑起眉,從容地俯身抱住那團被子,拍了拍:「是不是做噩夢了?」
被子坨坨:「……」
「讓我猜猜看你夢見了什麼,」江宴濯壞心眼地眯著眼睛,看著被角處並沒有完全藏起來的手。
因為緊緊拽著被角,簡渺本來粉粉的指尖上都浮著白。
江宴濯從剛剛聽取回來的碎片資訊慢慢拼湊,推理出了一個荒唐,但奇怪的答案。
「……你不會是夢見懷孕了?然後我還無情無義不要你和小孩兒,遠走高飛?」
被子坨坨:「……」
「所以睜眼第一個看到是我,直接氣哭了?」
江宴濯憐惜得不行,順著被角捉住了簡渺的指尖,慢慢將他發冷的手攏進掌心:「夢裡的江宴濯怎麼那麼壞啊,渺渺,你確定不拿我來洩一下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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