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夾槍帶棒的時候,能把人懟得一愣一愣的。
簡東城的臉色極為難看,想開口,簡渺卻搶先一步。
「簡先生,顧女士,既然你們已經離婚了,我也已經成年,舊恩舊怨我也沒心思跟你們清算,從此以後安靜地過自己的生活怎麼樣。」簡渺的提議是陳述的語調,配合他平靜的語氣,更像是一種通知。
「你們想補償,我的銀行卡帳號你們都知道,轉錢就是了。至於你們那些泛濫的感情,愛、恨、憎惡、虧欠……我都無所謂了,你們要覺得無處發洩,可以把我的存在當做容器,但不必告知我本人。」簡渺安靜地看著兩位,「因為,我真的不在乎了。」
…
陳年的舊痂被簡渺親手撕落,連皮帶肉,酣暢淋漓。
明明在說的時候還有一絲絲氣話成分,但牽著江宴濯的手從停車場出來的時候,簡渺卻真地覺得自己胸口什麼都沒有了。
過去已經是過去,他已經邁出那一步,在新的生活上走出很遠一段路了。
簡渺心情很好,上車的時候才發現江宴濯一路都是沉默不語,只是執拗地攥著他的手。
即便轎車發動之後,江宴濯也沒有好轉的跡象。
「小濯?」簡渺歪頭看向身邊的人,驚訝道,「你怎麼啦?在生氣嗎?」
江宴濯慢慢抬起眼,看著他沒有說話。
簡渺想了想,湊上去親了江宴濯一下。
生悶氣的小學弟像忽然鼓氣的河豚,一下就抿住了唇:「你做什麼?」
「嗯?你這麼嘟嘟嘴,不是要我親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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