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一眼,沒有評價,回頭繼續拍戲。
薛望城知道早上江宴濯做了什麼之後,也跟著在何導旁邊轉悠,江宴濯能爭取到的機會,他不想失去。
果不其然,入夜的第一場戲,何導比早上更暴躁:「隔壁那個,那個小孩!是李副導讓你來的對吧?」
薛望城連連點頭:「是我。」
「這段戲,給她講一下!」何導指著人群中的孟沅,一臉暴躁。
同樣的物件,薛望城握緊了手裡的劇本,連連點頭。
到孟沅跟前的時候,他很有禮貌:「孟姐,這段戲我來重新跟您說說。」
孟沅坐在助理搬來的小椅子上,看了他一會兒:「怎麼是你啊?」
「啊?」
「早上那個,江、江宴濯呢?」孟沅湊近,「誒你幫我跟他說聲抱歉唄,早上我不知道他是江挽鯉的弟弟,可能吼他來著,或者你有他的聯絡方式嗎?我親自跟他說……」
「孟姐,戲。」薛望城扯著唇,「何導等著呢。」
孟沅小心翼翼地覷了導演監視器後的人一眼,哦了一聲。
「那還記得人物設定嗎?」薛望城問,「你雖然扮演的是一個丫鬟,但她身世不簡單……」
半個小時後,機位運作,薛望城緊張地看著何導,攥著劇本。
「停停停!」拍到一半,何導不耐煩地起身,「到底演的什麼?你是被從小到大最信賴的人一劍封喉,含恨而死的,那副呆滯的樣子想表現什麼?表現你在回憶今天晚飯吃的什麼?」
他都不要求孟沅眼裡含淚了,死的時候閉眼裝一下痛苦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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