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以為……段敘即便是個不入流的傢伙,但也是真心對簡渺好的。
那天晚上江宴濯回家,第一次認真思考……自己這樣下去算不算糾纏不休,是否應該放棄。
這種感情一直限制著他,直到後來,他在老師辦公室裡看到了高三百日誓師的名單,記下了簡渺的號碼。
「當時我已經決定要出國了,想給自己這場暗戀畫一個句點,所以給你發了條資訊。」江宴濯說,「我想,你是否回我,我都會放棄。」
可惜,從中多了個段敘。
簡渺沉默地看著他,眼底的憐惜不加掩藏。
江宴濯溫柔地捧起他的臉親了一口:「渺渺,你聽說過外應嗎?當你想下一個決定的時候,如果當下的時空中有一樣東西能夠對應,就能推斷這個決定是好是壞。」
「就像所謂的……『徵兆』?」簡渺問。
江宴濯點頭:「在我沒等到你的回信,覺得不能自欺欺人,心灰意冷地想放棄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挺可怕的事情。」
簡渺眨了眨眼:「發生了什麼?」
江宴濯微微挑眉,那天晚上他在房間裡,發完簡訊等不到回復,趴在桌子上冒出放棄兩個字時,那把被他「偷」走的裁紙刀從書桌上的置物架落了下來。
刀鞘卡在書本之間,刀刃滑落,直直地釘在了江宴濯的臉邊。
只差一厘米,那把匕首就能讓江宴濯破相。
可是這件事,江宴濯不會讓簡渺知道的,他只是笑:「就是很可怕的事情,像是老天爺在警告我——你小子別半途而廢。」
簡渺被他的故弄玄虛弄得有些茫然,想追問下去的時候,忽然看到了江宴濯右耳的耳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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