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打了一邊耳洞,簡渺只能平躺和往右躺著睡覺,晚上不經意碰到耳垂,會特別不舒服。
梳洗之後,簡渺對著鏡子小心翼翼地調整了一下耳釘,確認穿戴妥當後步伐輕盈地下樓了。
因為快期末考了,江宴濯以沈余天天在宿舍打遊戲為由,跟簡渺同進同出。
剛從電梯出來的時候,簡渺就看到了在門外等著他的人。
江宴濯穿著白色的羽絨外套,脖子上是灰色的圍巾,見到他時挽唇輕笑,一下就讓人挪不開眼。
簡渺覺得自己的臉邊有點熱,低頭往江宴濯身邊走去,低聲:「不是說在小區門口等就好了嗎?怎麼專門過來了。」
「不知道啊。」江宴濯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腳尖,「回過身就已經走到樓下了,想著來都來了……興許我黏人些,你會更喜歡我。」
簡渺眼睫輕顫,嗓音更輕:「……嗯,那你好好黏著。」
江宴濯失笑出聲,慢慢將脖子上的圍巾取了下來,繞到簡渺跟前低頭替他繫上。
很輕的鳶尾香落到鼻尖,簡渺愣了一下,看著江宴濯低頭幫他圍好。
江宴濯給他弄好,順帶著用暖和的指尖拂了一下他的腮邊,低聲:「冬天降溫了,怎麼穿那麼少。」
簡渺確實對天氣的感知比較遲鈍,往往是冷得打噴嚏手腳冰涼的時候,才記得給自己添衣。
他剛想回話,然後就感覺自己左耳邊的面板被輕輕摸了一下。
明明沒有碰到耳垂,但是莫名地就感覺那裡癢了癢。
簡渺一頓,就看到江宴濯近在咫尺的眼睛盛出了淺淺的笑意,嗓音不難聽出有些欣喜:「學長……你把耳釘戴上了?」
被江宴濯發現的時候,簡渺下意識覺得害羞,可下樓的時候,明明又是想要江宴濯發現的。
這種矛盾的心情糅雜在一起,弄得說話都有些磕絆。
「我,我沒有戴這種飾品的經驗,會很彆扭嗎?」
江宴濯的視線正大光明地落到簡渺的耳垂上,那裡微微有些腫,淡淡的紅。
跟昨天晚上臆想的一樣。
他眯起眼,嗓音如常:「很好看。」
然後,那陣只墜在耳垂上的紅,就偏移到簡渺的臉邊。
江宴濯不自覺地舔了舔自己的舌尖,忍下想咬一口的衝動,低聲:「那你看看,我這裡?」
簡渺順著他的話抬頭,隨後就發現江宴濯的右耳上也有一枚耳釘。
是柴郡貓的另一隻眼睛。
他眨了眨眼,有點意外:「你……怎麼也戴上了?」
小學弟一臉純真:「不知道,今天睡醒洗漱的時候,忽然看到了它,就想著要不戴上。」
說完,牽著他的手:「這是戀人間的心有靈犀嗎?」
即便這句話很幼稚,但簡渺還是禁不住心跳加速了。
……戀人間的心有靈犀,他和江宴濯會這樣嗎?
想著,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到江宴濯的唇上,淺淺的兩片,色澤很淡。
像冬天裡的櫻。
可跟前的人似沒注意,低聲:「學長?」
意識到自己在看哪裡,簡渺胡亂地扭頭抽回視線:「走吧,再耽誤要遲到了。」
那天之後,簡渺去醫院找了章醫生一次,領了藥。
臨走之前,章醫生建議簡渺可以更大膽地去嘗試。
嘗試傾訴,嘗試交流,嘗試親密。
簡渺知道這是一條界線,只要他躍過去,或許就有進展。
十二月中旬是s大的期末周,大二的考試比大一早三天結束,簡渺便不允許江宴濯晚上再跟他通半個小時的影片。
這個建議是午飯的時候提的,江宴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