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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篆香翻來覆去睡不著,側著看自家姑娘用紗巾遮著臉,姑娘自出了三姑娘房門就沒說過一句話呢。

“四姑娘,不知為什麼總感覺怪怪的,老爺怎麼這麼看中李公子呀?我就不覺得他哪裡好,還說不讓姑娘與韓公子來往,怎麼了?我覺得韓公子人好。今天明明是李庶幾鬧事,倒怪起韓公子來了,真是沒理由。姑娘你說是不?”篆香動手扯過風輕臉上的薄紗,姑娘怎麼一直都沒回個話呀?

風輕忙攔住篆香的手,只把面上的薄紗扯下露出眼睛,卻不答篆香的話,只瞪著帳頂。

“哎呀,”篆香一下跳起來,震得床鋪都差點晃了起來,“姑娘,你說老爺的意思是不是想將你許給那個李庶幾?”

猛地一吸氣,風輕撇過臉,紗巾就順著滑落在枕上,“別胡說。”被下的手慢慢地攏緊,指甲一點點地刺進掌心裡,不、不會是這樣的!風輕不相信,她不相信會是這樣的!

“姑娘,我哪裡胡說了?”篆香渾然不覺風輕的異常,“老爺一向就比較偏疼四姑娘,能不讓四姑娘常和韓公子出去?瞧瞧三姑娘就不行。現在又當著姑娘的面稱讚李庶幾,定是老爺想改了主意把姑娘許給李庶幾了。嗨,我都不明白那個李庶幾有什麼好的。老爺幹嗎一直……”

“別說了。”

“還對他另眼相待,真的是!”

“篆香……”

“姑娘,你怎麼了?”篆香翻個身子支著手撐著臉看著旁邊的風輕。

“沒什麼。”風輕淡淡地說。

篆香看著風輕側著的肩輕輕戰慄著,姑娘她……扯過被子把風輕捂得嚴實些才小心翼翼地問:“姑娘,你,傷心了?”

“沒有,別瞎猜。”風輕還是很淡很淡的聲音,比先前說的小聲了,悶悶地從被裡傳出來。

篆香心一驚,側著身子躺下來,攬著風輕的肩頭,“姑娘,你別難過了,沒準只是老爺說說罷了。”

“沒事,我說了沒事。”話還沒說完聲音就哽咽了,她輕輕地吸氣,再吸氣,手從棉被裡探出來。

篆香一下就握住她的手,“姑娘……”說著連她自己也難過起來,鼻頭跟著酸楚起來。

“沒事,突地就難過起來,我沒事的。”風輕緩緩吐著氣,嗓子裡、心裡都慢慢堵了起來,悶悶的情緒在心裡很快發酵起來,變成酸酸澀澀的感覺湧了上來。

“姑娘,你別難過,這、這都怪篆香不好,惹姑娘傷心了。”篆香急了,輕輕搖著風輕。

“不關你事,我也不懂怎麼就難過起來,別說了,睡吧。”風輕反過來安慰篆香,輕輕拍著她的手背。

篆香看著一直側著身子的風輕,不知說些什麼,翻了身子平躺,眼睜睜地看著,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風輕緩緩地吸氣、吐氣,卻仍是奈何不過酸楚的速度,一行清淚順著眼角落入枕裡,漸漸地溼暈開了。

事情並不若風輕所願般停下來,反而以其燎原之勢在整個書院漫延開來,一時間沸沸揚揚鬧得盡人皆知。蘇老爺子綠了臉,對著這個一向疼愛有加的女兒大聲呵斥,從此不得踏出家門半步。

不得踏出房門半步呵,風輕幽幽嘆息,聽聞下人說孫何有來拜訪爹爹,結結巴巴地解釋一通後說是願意娶三姑娘,而爹爹大怒呵斥沒有這樣的門生,孫何幾乎是被家丁架著出來的,無奈之下搬入鯉躍居里。

風輕時不時地去看月白,月白就只一個勁地哭,她也只是茫然無措的,幫不上忙。

韓偵來了兩次蘇府,說是來探望四姑娘,小廝則說四姑娘身子微恙不能見客;說是來探望老爺,就說老爺忙於書院學子考試之事無法與之見面。總而言之就是韓偵吃了閉門羹。這些都是從下人門嘴裡聽來的,每每聽到這些,月白總是用悽楚的目光哀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