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突然抓住了他的手。面板上傳來的觸感讓錢定然一陣惡寒,冷不丁打了個寒戰。他並不喜歡和別人這樣親密接觸的。
他想掙開薩福雪,可沒能如願,那傢伙手上的力量不小,錢定然的手都有點刺痛。薩福雪微笑著湊近錢定然,低低的訴說:“如果你不肯,我會很遺憾的。”兩人的姿勢太過曖昧,要是有人經過觀景陽臺一定會猜測他們是在調|情呢。
錢定然定下心神,他不溫不火的說:“你這是幹什麼呢,想表達你的誠意和急迫的心情嗎?很好,我已經充分的體會到了。凡事不可逼人太甚,你給我一段考慮的時間如何,我會給你滿意的答覆的。”
薩福雪目不轉睛的看著錢定然淡然的側臉,緩緩放輕了力度。錢定然朝他點點頭告退離去,他驚訝的看著靠在走廊上不知偷聽好久的夏雨的家主馬庫斯。他早就沒有什麼精力卻應付了,也不管什麼禮儀,視而不見的直接走過。
馬庫斯見錢定然走遠,好整以暇的搭著猶在回味的薩福雪的肩膀笑道:“哎呀呀,我可要告狀哦!你自己感興趣就明說,何必多此一舉推在無辜的羅蘭黛的身上。羅蘭黛的話從來都是聽聽就過了,當真你就輸了。她會對一隻鳥發情,這可是本年度最幽默的笑話了。”
“納塔利魔寵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不消再說。我關注的他召喚的那隻怪獸。召喚師召喚的東西雖然奇形怪狀,但萬變不離其宗,總有特有的規律,那就是一定要源於生活。再怎麼天馬行空也不會越過這道坎。
那個怪物口中噴吐的東西,既不是魔法也不是別的什麼已知的攻擊招數,是整個大陸前所未有的。所以我想,納塔利也許在由於某種機緣,在什麼地方見過才會創造出那個怪獸。我想得到的可不單是他的魔寵而已,危險的儘量為我所用,不然,就毀滅掉他吧。”薩福雪的話得到了馬庫斯的贊同。
離開的錢定然不會知曉他無心召喚出的哥斯拉正是招致所有一切的源泉,因為前世記憶的影響,有些理所當然的事情在這裡卻非同尋常,他疏忽大意了。
入夜,所有的賓客都受邀去海灘,欣賞美人魚歌唱。美人魚在大陸是珍貴瀕臨滅絕的古老物種,他介乎在獸族和魔獸之間。也只有在伯納德海島上才得以一見。連錢定然都興致勃勃,他對於美人魚的瞭解都來源於膾炙人口耳熟能詳的那個悽美夢幻的童話,還有後期的大航海時候的描寫海盜的小說。那裡的美人魚透過具有安定催眠的作用的歌手,誘惑年輕的水手們不知不覺步入死神的殿堂。
這裡的人魚與動畫片的人魚公主的打扮有些類似,她們趴在不遠處的礁石上,好奇的打量著岸上的人們。她們天生麗質的精緻的美貌讓所有人發出由衷的讚美。等彎月旁上雲端時,美人魚睜著迷濛的雙眼,痴情的仰望著天空的明月,輕啟紅唇,宛如天籟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的海灘上,讓人如痴如醉。
他們的目光帶著淡淡的哀愁,歌聲如泣如訴,如同上好的絲綢緩緩的飄舞。錢定然不禁憶起童話故事裡的那個小美人魚,她放棄的美妙的聲音,忍受著利刃的煎熬折磨,可是最後也沒能贏得自己的愛情,她在太陽昇起的時候,化成了大海的泡沫,將祝福永遠的留給了所愛之人。
每回聽這個故事,錢定然都會設想,假如有一天王子知曉了所有的過往,自己的枕邊人壓根不是什麼救命恩人,這就是個誤會而已,他還會不會堅持自己的婚姻呢?也許永遠都不會有答案,愛情不是報恩,不是施捨,不是憐憫更不是憧憬。所以這個故事只能是個童話,不會發生在真實的社會中。現實殘忍的可怕。
今天對錢定然來說註定是跌宕起伏精彩紛呈的了,全部的矛盾都彷彿約好似的一同爆發了。德里克避開人群,堅定地走到錢定然面前,平靜的說:“我們能單獨談談嗎。”
我們沒有什麼可談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