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又等了好幾天,山頂半空中的飛船依然靜靜地停在那裡,只是那嗡嗡嗡嗡的消磁聲再也聽不見了。
這一天,盈袖像往常一樣吃了早飯,就叫了盛五弟和盛六弟,讓他們帶她去山頂,她要去看看飛船。
可是剛走到洞口,一股清水從她身下流出。
糟了,羊水破了。
盈袖只有這一個念頭。
她要生孩子了。
可是謝東籬還沒有回來。
這一刻,盈袖無比思念謝東籬。
她多麼希望,她生這個孩子的時候,他會陪在她身邊。
當然,她知道這是痴心妄想。
而且這個孩子也是盛琉璃和謝瞬顏的孩子,不僅僅是她和謝東籬的。
這是承載了他們兩世希望的孩子。
“五弟、六弟,你們去給我燒熱水,燒得越多越好。七弟,你去找夏大哥,就說四姐要生孩子了,讓他守在洞口,直到我生完之前,他都不能離開。”
萬一這時候有野獸跑進來,盈袖功夫再高,也無法一邊生孩子一邊打怪。
盛五弟和盛六弟嚇了一大跳。忙踉踉蹌蹌奔跑著去打水燒水。
懵懵懂懂的盛七弟飛跑出山洞,找到正在打獵的夏雲,氣喘吁吁地道:“夏大哥!我四姐要生孩子了。你去守在洞口!”
“什麼?!”夏雲嚇得幾乎摔倒,連忙扶住一株小樹苗,“這時候生孩子?!”
沒有郎中,沒有穩婆,沒有吊氣的人參,沒有產房,什麼都沒有。她要怎麼生孩子?!
“是啊!就快生了!”盛七弟只知道催夏雲回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夏雲背上槍,往山洞飛跑。
來到山洞裡。看見盛五弟和盛六弟正在燒水,盈袖躺在最裡面的枯草堆上,牙齒將下唇咬出了幾道血印。
“你……你就這樣生孩子?”夏雲滿臉都是憂慮,“要不。我送你去城裡……”
“住嘴!你給我去洞口守著!只要沒有人或者野獸進來就行了!快滾!”盈袖聲嘶力竭地叫道。恨不得拿棍子將他砸出去。
“不行啊,我出去了,誰給你接生?我雖然不是女人,但是……”夏雲放下槍,打算客串一次穩婆。
“滾!”盈袖氣得坐了起來,隨手抓起身邊的一個石塊就砸了過去,“讓你守門就守門!我自己會生!不勞你大駕!”
夏雲被那石塊砸得頭破血流,忙跑了出去。抱著槍坐在洞口罵罵咧咧:“死女人!我看你怎麼自己生!到頭還不是要求老子去接生!老子就不去!疼死你!”
他氣呼呼地拿槍比劃著,不時啪啪啪地往外射擊。趕跑那些在洞口窺探的野獸。
好在他以往也經常拿槍打獵,磁山周圍的人對磁山上經常響起來的槍聲都習慣了。
只白雲婉帶了人過來,在山下守著。
她算著日子,盛琉璃應該這幾天就該生了。
只要她一生,她就立馬上山搶人!
祖神已經傳話於她,說謝瞬顏已經被祖神軟禁在半空中的飛船裡了。
殿下不在,我看你們能撐多久!
……
盈袖躺在草堆上,嘴裡含著一截木棍,不讓自己叫出聲來,也免得自己劇痛之下咬斷了舌頭。
她還不想死,孩子沒有生出來,她會死不瞑目。
身下的疼痛一陣陣襲來,身體內像是有一把鋒利的刀刃,正一寸寸割裂她的內臟、骨骼和肌膚。
難怪有人說生孩子的痛是最難忍受的痛,簡直跟凌遲差不多。
她全身冒出的汗將草堆幾乎都潤溼了,面色青白得可怕,脖頸上青筋直露,根根分明。
她已經疼了快五個時辰了,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