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溫司賢在回去的路上,猛踩油門,朝護欄快速撞去。
清晨,聞言手持一束菊花,朝谷塵所在的醫院不疾不徐地走去。
“聞言,花可以送給我嗎?”一個溫柔的聲調從聞言背後傳來,宛如當年在學校,林子承第一次詢問他,花可以送給他嗎?
像飢渴很久的猛獸,突然飲入一滴甘露,聞言身子輕顫了一下,乾涸的鮮血沸騰起來。
他轉過身朝林子承一笑:“可以。”
林子承接過菊花,露出乾淨清澈的笑容:“很好看。”
“你喜歡的話,我送一個菊花莊園給你。”
聞言的眼神緊緊盯著林子承,生怕錯過他國王的每一個表情。
林子承笑著沒有回答,抬起菊花,在聞言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腳踢在聞言膝蓋上。
由於本能,聞言一下子跪在地上,緊接著胸口又捱了幾腳。
他國王的力道在遊輪上,他就體會過一次,現在更甚。他很久沒有這樣痛過,他“嘶”了一聲,用盡全身力氣才撐住身子,沒有趴在地上。
“我曾經和你說過,我不喜歡瑪麗蘇電視劇。”林子承居高臨下的看他,語氣森冷,“是不是這一年我對你太過溫柔,讓你忘了,我和你說過的話,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僅限於陌生人。”
聞言笑起來,當年在那棟廢棄教學樓上,林子承也這樣冰冷地對他說,以後我們的關係僅限於陌生人。
看來他的國王,全部都想起來了……
聞言剛仰起頭,林子承一腳踹在他臉上,他整個人也因此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鮮紅的血液。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手。”林子承彎下腰,把菊花放在他面前,“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好,其他的不適合你。”
在林子承走後,聞言抓著那束菊花大笑起來,路過的人紛紛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他。
唐元趕來的時候,看見聞言坐在地上,一隻手抓著那束菊花,一隻手將嘴角血跡抹於唇邊,舔舐乾淨。平時陰沉的碧綠雙眸,此刻散發著一種由內向外的興奮。
這是唐元第一次見聞言露出這樣的神情,好像找到了什麼寶藏,興奮得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