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大家聊起打麻將,陸琛察覺到坐在他身邊一直拘謹著的沈淺陡然一激靈,笑意滿滿,陸琛問道:“想玩?”
對於麻將,沈淺提了很大的興致。她喜歡玩兒這種棋牌類的遊戲,可是她腦子向來不夠用,都打不好。
她確實想玩兒,但怕因為自己不會玩兒而掃了興,脖子伸長後又縮回去,小口嘬著果汁說:“我玩兒的不好,還是算了吧。”
“就喜歡玩兒的不好的。”靳斐逮著冤大頭一樣,不由分說將沈淺拉入席,詭笑著跟陸琛說:“哥們,今晚咱們拿集團的股票賭吧。”
這句話,嚇得沈淺屁股著火,急忙站起來,連聲擺手說:“不玩兒了不玩兒了。”
陸琛毫不在意,扶著她的肩膀溫柔按下,笑著說:“我和你一起,看看靳斐能贏多少。”
“嘖,又虐狗。”靳斐呲牙。
“就虐你。”陸琛微笑。
沈淺:“……”
牌局一擺開,大家都把籌碼放在了檯面上,看著花花綠綠的籌碼,沈淺放心下來。看來倆人說拿股票玩兒是逗著她玩兒的,想到這裡,沈淺衝著陸琛一笑,準備放手去玩兒。
“你好歹是搞房地產的,就拿這麼幾十萬的籌碼啊?”桑梓看著厚厚的一坨肉坐在她對面,笑著調侃衛柚小氣。
一聽衛柚手邊那一小坨籌碼竟然價值幾十萬,而靳斐和桑梓面前幾乎是衛柚的三倍,沈淺牙根一哆嗦,忙著起身,卻被陸琛又壓下了。
沈淺覺得自己上了賊船,咬牙豁出去似的小聲說:“怎麼玩兒這麼大啊?”
沈淺坐在卡座沙發裡,陸琛坐在沙發背上,肩膀隨意搭在她的肩膀上。沈淺回頭衝她咬耳朵的時候,像是鑽進陸琛的懷裡。
“別擔心,咱們兩人一夥,爭取今晚發家致富。”
沈淺:“……”
陸琛把沈淺圈在懷裡,兩人嘁嘁喳喳的咬耳朵,靳斐開始摸牌,邊摸邊笑道:“行了行了,知道你們倆是鴛鴦,你倆一夥,籌碼翻倍可以吧。”
沈淺又是嚇得一哆嗦。
上戰場一樣,沈淺開始摸牌玩兒起來,她對今晚上發家致富沒什麼信心。她一個北方人,玩兒牌可以,麻將算是半吊子。而陸琛,則是個外國人,都不知道能不能認全麻將。
眼前前方烏黑一片,沈淺夾刀坐鎮,玩兒得提心吊膽。
然而,她提心吊膽沒多久,身後陸琛的指揮,就讓她振奮了起來。
“胡了!”桑梓剛一出牌,沈淺拍手叫好,胡了牌。興奮地回頭和陸琛一拍巴掌,在桑梓不情不願中,沈淺心道,真是不能小瞧外國人。
陸琛簡直是她的福星。
從玩兒麻將開始,沈淺手氣順得一發不可收拾,簡直要把她這輩子的好運都用完了,原本不多的籌碼,如今已經在身邊堆成了小山。反觀其他三個人,馬上輸的一貧如洗了。
輸完了手邊籌碼,靳斐重新添置,然而陸琛卻制止了。
“你們玩兒吧,我們該回去了。”
“贏了錢就想走啊?沒門!”輸的這些錢,對她來說不過是小錢。但是打牌圖個樂呵,今晚輸了一晚,心情難免鬱卒。
衛柚不發一言,靳斐也不樂意了,抬腕看看時間,問道:“這麼早回去睡覺?你養腎啊?”
不與靳斐他們爭辯,陸琛拿了外套給沈淺披上,沉沉看了幾人一眼,說:“沈淺得睡了,她有孕在身,不能玩兒太晚。”
陸琛一直是個溫柔的人,對沈淺這邊,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可沒想到,對外人,他竟是如此霸道。被呵護的感覺讓沈淺臉一熱,有些歉意地衝著靳斐笑笑。
“那是得早點睡。”靳斐被她笑得心下一軟,衝陸琛說:“那快回去吧。”
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