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慕白只好走進了電梯。
別墅很大,從外面看只有兩層樓,沒想到裡面另有乾坤。電梯在大廳的後面,螺旋狀的樓梯也在這邊。
關上電梯,隔絕了李百樂的聲音,褚慕白的耳邊瞬間就安靜了。
電梯開啟,四樓到了。
四樓很安靜,褚慕白剛走出電梯,就看到了一個半人石像,那是畢達哥拉斯的人像。走廊兩邊牆上,隔著房間對半交叉掛著人物畫像和看不懂的抽象畫。
人物畫像,褚慕白倒是認識。阿基米德、卡爾·弗里德里希·高斯、艾薩克·牛頓,都是很出名的數學家。
最裡面的房間,褚慕白敲了敲門,“殷先生再嗎?我是褚慕白。”
沒有動靜,再次敲門,“殷先生?”
還是沒有動靜,難道不在裡面?就在褚慕白都想要放棄時,發現門竟然開了。
這是要我進去的意思?
猶豫了片刻,褚慕白還是推門進去了。
房間挺大的,也很簡單。因為東西很少,所以顯得整個房間更加空曠了。房間裡面最大的傢俱,就是那張床了。褚慕白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躺在了床上的殷澤鱗。
窗簾只開了一條不到十厘米的縫,因此沒有多少的光線照射/進來,顯得整個房間有些昏暗。
相比昏暗的房間,走廊的燈光就顯得很亮。褚慕白開啟門,光線就恰好照在了殷澤鱗的臉上。有些蒼白的臉上,眉頭緊皺。
殷澤鱗閉著眼睛,語氣不是很好地開口,“李百樂,我不是說過,沒什麼事不要來打擾我?”
“不好意思,打擾了。”褚慕白突然有點尷尬,貿然打擾,是不太好。
“慕白?!”聽到褚慕白的聲音,殷澤鱗驚訝地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從床上下來。只是在落地的時候,動作稍停了一下,又恢復了正常。
殷澤鱗:“沒事,不打擾。剛以為是李百樂那小子,快進來坐。”
殷澤鱗落地時不自然的動作,褚慕白看得很清楚。原以為嵐梅沒有說,殷澤鱗的傷就是沒什麼大礙。
暗歎一口氣,褚慕白阻止了殷澤鱗走過來的動作,自己走了過去。既然是病人,就不要那麼折騰了。
房間裡沒有喝的水,殷澤鱗還想下樓拿茶水來招待褚慕白,但被褚慕白攔住了。
褚慕白:“殷先生太客氣了,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是吧?”
聽到這話,殷澤鱗頓了一下,才說:“嗯。”
“那就不用這麼客氣,你啊,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樣子。作為傷患,就老老實實在床上躺著吧。”褚慕白拉著殷澤鱗到床上,讓他躺下。
殷澤鱗不肯躺下,說自己沒有傷得很嚴重。可那張慘白的臉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信度,褚慕白只好立起枕頭,讓殷澤鱗靠在床頭。
掖好被角,褚慕白坐到了床邊唯一的懶人沙發上。一坐下去,褚慕白整個人都陷進了懶人沙發裡面,愣住了。
看著褚慕白有點懵的樣子,殷澤鱗差點笑出了聲,真的太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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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都怪這個沙發太軟了。他一坐下去,就立馬陷進去了。
殷澤鱗雖然沒有笑出聲,但那明顯在忍著笑意的臉, 都一樣。
“挺舒服的吧?”殷澤鱗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裝作看不見殷澤鱗那強忍著笑意的模樣, 褚慕白調整姿勢, 不讓自己整個都陷進去,“嗯, 挺舒服的,我回去也買一個。”
確實是挺舒服的,整個人都像陷進了一大團的棉花裡面。
褚慕白一抬頭,看見的就是一雙帶著笑意的暗金色的雙眸, 正溫柔地注視著他。被這雙眼睛看著, 感覺全身都暖洋洋的。
忽然, 褚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