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放自己下來吧。只見這位殷先生,環視一遍周圍,定格在某處,便抱著褚慕白走過去。
中途褚慕白再次掙扎著想要下來,殷澤鱗輕飄飄的眼神掃過來,褚慕白立馬不敢動了,安安靜靜乖乖地呆在殷澤鱗懷中。
不知道為什麼,殷澤鱗這麼一個眼神,褚慕白就有種自己做錯事的感覺,再不敢動了,連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看到褚慕白掉下里的那一刻,殷澤鱗的心臟漏了一拍。待接住落下來的身影后,那顆心臟才安穩地回到原地。
看到懷中人手臂上、腳裸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紅痕,有種不明的感覺在心中發酵,有著絲絲的刺痛。明明是組隊,可進到這個副本,有一半的時間是分開的。分開後見到的是,就是對方傷痕累累的樣子。
殷澤鱗一言不發地抱著褚慕白,走到這片空地的邊緣,並小心翼翼地把褚慕白放在地上。
安穩坐到地上後,褚慕白才發現,他坐的這小片地方,很是柔軟。殷澤鱗把他小心地放下後,返回去把剛剛丟掉的物資包撿回來,放在褚慕白的旁邊,然後又走了。
褚慕白張了張嘴,還是沒想到說什麼。只能看著殷澤鱗走到對面不遠處,蹲下,拔了幾根草,走到另一個地方,又拔了好幾根草。
沒一會,殷澤鱗手中拿著一大把草回來了,仍是一言不發。
“你生氣了?”雖然殷澤鱗的表情是淡淡的,但褚慕白感覺他生氣了,試探著問出口。話才剛說完,褚慕白就後悔了,這話是不是有點親密了些?
褚慕白還想說些什麼挽回的話,就見殷澤鱗撩起眼簾,看著褚慕白說:“我沒有生氣。”說完就垂下眼繼續手上的動作了。
殷澤鱗把帶回來的草碾碎,動作輕柔地拉過褚慕白的手臂,皺著眉,生怕弄疼,一點點地掀開衣袖。湊近最長最明顯、有點點血跡滲出來的紅痕,輕輕吹了吹,另一隻手把碾碎的草藥塗抹在傷口上。
輕柔的氣息吹過傷口,似一片羽毛,輕輕從褚慕白的心口刮過,癢癢的。癢得褚慕白下意思想把手縮回來,但沒能成功,被殷澤鱗抓住了。
“別動,上藥。”
“好。”細碎的頭髮,下垂的眼眸,專心的眼神,高挺的鼻樑,暗粉的嘴唇意識到自己在看什麼的褚慕白,連忙把頭扭開。
話說,那邊一幫人在打得熱火朝天,他們就在這邊慢慢靜靜地上藥?是不是不太好?
到這時候,褚慕白才能好好地觀察那邊爭奪物資的幾個玩家。一看才發現,那邊竟然有兩個褚慕白認識的人,他的那兩個‘不肖子孫’。
“你怎麼突然從樹上掉下來?”殷澤鱗突然問道。
“哦、哦!”褚慕白的注意力被拉回來了,聽到殷澤鱗發問了,就把昨晚發生了什麼,最後又怎麼去到樹上的經過簡略說了出來。
褚慕白昨晚躺在地上緩解被扭到的腰,有黑鼎罩著,原本是會安全待到天亮。但是人頭蜥蜴身怪物太聰明瞭,從騙褚慕白離去,到發現黑鼎破綻,沒有用多久。
眼看著就要被人頭蜥蜴身怪物挖出一個洞鑽進來了,褚慕白急中生智,把黑鼎瞬間變大數倍,把人頭蜥蜴身怪物連同周圍的一切花草樹木,一併碾壓推了出去。然後又瞬間變小,待褚慕白忍著痛爬到黑鼎上面,又變大。
就這樣,褚慕白來到了樹上,這片被碾壓過的空地就這麼形成了。
褚慕白在樹上一呆就是一夜,那些人頭蜥蜴身怪物能爬樹,慶幸的是並不能爬很高。還沒爬到一半,就因為爪子沒有力氣,滑落回地面了。
就這樣,褚慕白扒著樹,勉強睡了一夜。由於在很高的樹上,周圍的樹枝葉繁茂,褚慕白並不能清楚地看到地面的情況。
在直升機飛來的時候,褚慕白被最近的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