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眾而服務,你這樣肆無忌憚地轟炸皇宮,就是在踐踏民眾的利益。”
二皇子到底是一個皇子,跟大皇女也是有來有往地鬥了很久了,雖然一直維持著溫和的假面有點艱難,但是在這種談判場合,反應也是
() 非常迅速。
不就是話術還有道德制裁嘛,葉梧桐被架得那麼高,只要她說錯了一句話,立場稍微有一點歪,立刻就能拿來做大篇幅的文章。
只不過葉梧桐並不鑽他的話術圈套。
“二皇子這是什麼意思?話可不能亂說,我可沒有讓人轟炸皇宮,我哪有那個本事啊?”
葉梧桐微微後退一步,她腳下的繩子因此又向下滑了一截。
“你!”二皇子焦急地向前一步。
葉梧桐立刻又反應過來似的,把繩子踩住了。
但是她表情一臉無辜:“我真的沒有什麼同夥……皇宮也不是我轟炸的呀,我就站在這裡,不是一直都看著嗎?”
“哦對,我確實有那麼幾個朋友。但是他們現在已經被政府聯盟軍派過來無差別攻擊的雙精神力摧殘得……恐怕要精神坍塌了。”
葉梧桐指了指自己身下踩著的懸浮車:“先讓我這幾個朋友下去治療,剩下的誤會我們慢慢來解除。”
葉梧桐對著底下的何鸞做了一個手勢,何鸞把hjn小隊的人一個一個都放了下去。
場面焦灼,陽光越來越烈,葉梧桐的額頭都冒了一層的細汗,到處都是皇宮那邊彌散出來的煙塵。
爆炸聲雖然開始緩慢,可是依舊持續著。
皇宮是真大呀。
炸都炸不完。
一個又一個揹著緩降裝置的人向下落,葉梧桐拜託直播間的觀眾們照看他們。
她看著所有人揹著緩降裝置跳出了懸浮車。
等到這些人全部都落在地上,葉梧桐這才重新和二皇子說話。
她臉上無辜的表情已經沒了,眯著眼睛看了看頭頂的陽光。
收回視線看向何峻的時候,眼中帶著連陽光都投射不進去絲毫的溫度的冷漠。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何峻說:“皇宮真的不是我炸的,但我知道怎麼樣停止爆炸,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讓政府聯盟軍的人停止圍困下面的民眾,將他們全部疏散回到地下城。”
“我就告訴你怎麼停止皇宮的爆炸。”
葉梧桐說:“我的腿已經酸了,你已經看到了,我受傷很嚴重,說不定一會兒就……踩不住腳底下的這根繩子了。”
疏散幾萬民眾需要一些時間,不過只要政府聯盟軍和反抗軍不把這些民眾夾在中間,讓他們有序地退出皇宮外圍,就不會引起大批次死亡。
而葉梧桐這話音落下,基本上就是暴露了她的致命弱點。
她的致命弱點就是這群民眾。
如果她真的是一個不顧一切藐視人命的狂徒,最完美的做法就是當場和反抗軍聯合,直接跟政府軍對抗,用這些民眾作為人肉護盾然後殺出去。
這是最簡單也最痛快的辦法了。
可是媽媽不讓啊。
媽媽說無論在什麼樣的境遇之下,都不能去傷害無辜的人。
葉梧桐的皮囊之下有一隻被放出籠子
的猛獸,見血欣喜,聞亂躁動。
可是她薄薄的一層人皮,是她不存在這個世界的媽媽親手給她描繪出的人樣。
她不捨得撕破。她怎麼敢撕破?
為了維持這副人樣,葉梧桐就不可能不管那些為她而來的人。
何峻何其敏銳?
他一直聽從控制室那邊的指揮。
可是他察覺到葉梧桐暴露出弱點和真正的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