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的描述逐漸抽象起來,看得出他很努力的在組織語言,但是依然掩蓋不了語言的蒼白。
月崎:“……”
月崎:“這是神明原話?”
艾登:“我稍稍潤色了一點。”
月崎:“……艾登,我想回地獄。”好想念完美的甲方啊!
艾登伸出翅膀拍拍他的頭:“就安靜想想吧。”
月色如水,然而月崎的心像是泡在冰水裡。
月崎最終選擇再次閉關。
他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裡,撐著頭寫寫畫畫片刻後,將噴毒眼鏡蛇召喚出來,打算儘可能的充分利用原有設計,看看能不能在原本的基礎上再改一版出來。
眼鏡蛇在書桌上吐舌頭,如果無視那水線一樣的毒液,光視覺效果來看,還是挺可愛的。
起碼月崎覺得可愛。
但是當眼鏡蛇張開嘴打算噴毒的時候,月崎突然意識到這個設計不能在居民區做,太危險了,思來想去,似乎只有防守嚴密、據說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的港/黑地牢是個不錯的地點。
此刻夜深,窗外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幾盞路燈灑下寥落清冷的光。
這是個絕大多數人都沉溺於睡夢中的時間點,左鄰右舍盡皆安眠,住在客房的中島敦也睡的打起了小呼嚕。
但是月崎是個夜貓子。
而港/黑的地牢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值守,盡全力為地牢裡的階下囚提供最完善的服務。
於是月崎在產生這個想法的那一刻,就行動力極強的準備出發。
他將召喚出的所有眼鏡蛇都放在一個猩紅的木匣中,在冰箱上留了張字條告知自己的去向,讓中島敦不用擔心,然後帶著艾登,輕手輕腳的離去了。
噠一聲輕響,大門輕輕關上。
室內一片寂靜無聲。
客房內,中島敦迷糊的翻了個身,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他在做夢,夢中是一片一望無際的香蕉林。
好多狐蝠趴在香蕉樹上,直接抱著樹啃香蕉,而他在下面快樂鏟屎。
腳下的草地柔軟又舒適,像是一片片浮動著的綠色的雲,身側是取之不盡的食物酒水,而陽光像是碎金灑在身上,天空瓦藍,一碧如洗。
這無疑是個美夢。
實際上自中島敦開始給月崎打工後,就再也沒做過被老虎追、被老虎咬、被老虎唸叨的噩夢。
所以這次他同往常一樣,鏟完屎後往乾淨柔軟的草地上一撲,開始享受起這個柔軟美妙的夢境。
忽然咚咚咚響了三下,像是有人在敲門。
中島敦循聲看去,發現不遠處憑空出現一扇木門。
一個故意掐尖的嗓音細聲細氣的說:“行行好開門吧,外面太冷了。”
中島敦覺得奇怪,沒動。
那個聲音又說:“行行好開門吧,我太餓了。”
中島敦依舊沒動。
那個聲音又說:“開門,月崎讓我叫你去給蝙蝠鏟屎。”
中島敦一瞬間睜大眼睛,噠噠噠跑去開門。
然而剛把門開了一條縫,一顆碩大的虎頭突然擠了進來,朝他張開了血盆大口。
原本掐細的聲音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