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你們!”
中原中也一言難盡的轉過頭,如果不是手被拷著,他看上去很想直接給眼前人一槍。
“江戶川亂步,別告訴我你破不了這個案子,你弄這一出到底想幹什麼?”
這世上,只有咳嗽、愛意和鬧肚子是無法控制的。
因此縱然別墅內已經亂翻了天,柯南也從小蘭的口中大致弄清楚了別墅內發生的事,想直接像往常一樣去調查案件,可無奈有心無力。
思緒已經飄到案發現場繞了一圈又一圈,甚至隨著莫名的bg在腦海中響起,他已經連“新雞次哇一次莫黑多此”都在心中過了一遍,但行動上就是隻能捂著肚子坐在馬桶上,虛弱的像一攤在夏天的烈日下逐漸融化的冰淇淋。
直到小蘭之前喂他吃的藥漸漸起效了,他才感覺好了一點。
柯南拖著還有些發軟的腳扶著牆出去,在小蘭擔憂的目光中又安靜的待了會,確認已經恢復了一點力氣後,才急匆匆趕到客廳,想要從毛利小五郎那裡套點話,搞清楚現在的調查進度,結果發現案情竟然已經接近了尾聲,警員們聚集在門口,一副“外勤結束,就此回警局”的樣子!
“等等!”
柯南直接叫住了目暮警官。
在目暮警官略帶不解的目光中,柯南捂著肚子淺淺吸了一口氣,再抬頭,就是天真的臉和單純的夾子音。
“目暮警官,聽說給我布丁吃的好心爺爺中毒死了,你有檢查過他今天接觸過的餐具嗎?”
“他喝茶所用的那個茶杯,以及裡面的液體我已經讓高木帶回警局做檢測了,結果應該很快就能出來。”
“只有茶杯?”柯南歪頭,略帶疑惑的抵住下巴,“但是班目爺爺和毛利叔叔聊天的時候也吃過東西了啊,他吃了蛋糕還有一大杯奶昔,這些不用調查嗎?”
“嗯……要調查的話也不是不行,但他畢竟不是因為吃了這些而出事的。”
“誒——誰說的?”
“什麼?”目暮警官一愣。
柯南捂著肚子彎下腰,做出一副痛苦的樣子,“但我就是因為吃了班目爺爺給的蛋糕,才拉肚子的啊。”
柯南給出的訊息像是驟然劃過夜空的一道閃電,劈在安靜的森林中,驟然亮起一簇耀眼的火苗。
已經離開別墅的警員被重新叫了回來。
而那些做了筆錄、正準備離開的客人們,則被警員再次攔住。
雖然大家表面上都一副年少有為、言笑晏晏的樣子,但本質上是披著羊皮的狼,大家都在灰色地帶討生活,能裝正經人,但是裝不長久。
被攔一次還好,權當配合警方工作,被攔兩次,就有點不耐煩,尤其是現在班目一真死了,有些心思活絡的,就起了搶奪詔書的心思,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目光x射線似的自別墅角落掃過,擺明了在尋找些什麼。
於是單純的不耐煩就變成了一種針鋒相對的緊迫感。
人頭攢動的客廳忽然安靜的像一片湖,無波無浪的湖面下,具是洶湧澎湃的暗流。
各懷心思的目光彼此交錯,甚至隱隱帶著股即將沸騰的態勢,就好像引線將要燃盡的炸彈,似乎下一刻,就會驟然炸裂,熱浪將勢不可擋的席捲眼前的一切。
這種緊繃的氣氛被在場的警員捕捉到了,他們神色忽然嚴肅下來,甚至有人悄無聲息的摸上了腰間的槍。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門口忽然傳來了腳步聲,緊跟著,虛掩著的大門被一把推開,一個梳著背頭的中年人大步走了進來。
他叫班目司,正是聽聞班目一真死訊後匆匆趕來,班目一真唯一的兒子。
他似乎對班目一真做情報販子的那段經歷有所瞭解,總之看見客廳裡這一堆亂七八糟的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