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法,剩下的可能性有且只有一個——
“吉野順平極有可能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覺醒了未知的、能夠讓宿儺手指失效的強力術式。”
漏壺沉默了,他擰眉思索片刻,不得不承認羂索說的很有道理,“那不是沒辦法利用好吉野順平了?”
羂索微笑搖頭,“可以利用,但是得換個方式。”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要想個辦法攔住可能會過來的咒術界的人。”
漏壺頓時摩拳擦掌:“交給我!”
羂索轉頭,視線梭巡一圈後,落在了真人身上,“至於吉野順平——真人,我希望你能去試探一下他的術式,如果能按照原計劃最好,如果不行——”
羂索的笑容一剎那好似畫像上的佛陀,他用那種彷彿要讓什麼人解脫一般的語氣說道:“那就想辦法讓他成為詛咒師吧。”
真人仰頭看著被他捏在指尖的蝴蝶,他剛誕生不久,正在研究靈魂和□□的關係。
在他的操縱下,那隻蝴蝶像是吹氣球一樣膨脹起來,逐漸扭曲成了猙獰的小怪物,又噗的一聲,炸裂開來。
失敗了。
真人遺憾的看著手中的蝴蝶屍體,手一抖,像是抖去灰塵一般抖去了那幾片四分五裂的殘軀。
陽光照在他臉上,顯得那雙眼睛冷冰冰的像是兩顆琉璃,又在某一刻,露出一絲屬於孩童的童稚來。
真人輕巧的笑了起來。
“我知道了。”
月崎站在街邊攔計程車。
熱烈的陽光潑灑下來,道路兩旁的樹葉像是閃著金光。
有遛狗的人從遠處走來,撒歡的小狗很明顯剛從寵物美容院出來,屁股上的毛被修剪的格外蓬鬆渾圓,遠遠看過去像是一顆蹦蹦跳跳的棉花糖。
月崎覺得艾登不太對勁兒。
相較於站在月崎的肩上,艾登其實更喜歡張開翅膀飛。
要換成以往,他這個時候早就在天空一圈一圈的盤旋,或者直接飛過去啄狗砸的屁股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焉噠噠趴在月崎肩頭,像是一顆風乾的鹹菜。
“月崎,我肚子好像不太舒服。”艾登抬頭,有些懨懨的說。
月崎:!!!
艾登居然會不舒服?
不得了!
要知道,艾登本質上是地獄的使魔,除了外形是隻鳥外,其他的和鳥完全沾不上邊,其□□強悍到被咒靈吞下也毫髮無傷,在地獄兢兢業業打工這麼多年,更是沒請過一次病假。
月崎立刻緊張的把艾登捧了起來。
“具體是怎樣的不舒服?”
艾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就……那樣的不舒服。”
月崎將艾登仔細檢查了一遍無果後,做了所有養寵人都會做的一件事——
他帶著艾登來到了寵物醫院。
接診的是個年過半百、頭頂稀疏,一看髮型就知道十分可靠、實力超群的醫生。
醫生從醫幾十年,接診過貓貓狗狗,也接診過蛇鼠蜥蜴,甚至還接診過部分異寵玩家養的杜比亞蟑螂,自襯經驗豐富。
艾登一隻普普通通小烏鴉,論奇異程度,在他的病人名單中甚至排不上號。
醫生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