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我的話,大家皆是若有所思。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按照這樣的流程繼續辦下去嗎?”
“不,雖然我不知道家委會那邊抽了什麼風要這樣做。但是既然對面已經先有所動,那麼我們也要改變自己的戰略。”我說道。
“設身處地的換位思考一下,家委會為什麼會提出反對意見。”
“人是一種群居動物,每個人單獨分離開來是一種個體有獨立的思考能力和絕對的個人意識。但是當越來越多權力基本相同的傢伙湊到一起時,他們的獨立思考能力就會逐漸消失。變成隨波逐流的蠢貨。”
我說出了相當危險的發言。
“年紀越大越是如此。”
不知道我這話是不是說到了某些人的點,大家的臉色變得有些異常。
我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現在可不是樹敵的時候。
“毫無疑問的,我們可以猜想一下他們為什麼會提出反對意見。必然是其中有說服力的,有影響力的家長率先提出了質疑,然後經過一番遊說讓很多人都覺得【學生就該有個學生的樣子】。所以才造就了現在的局面。毫無疑問,這是一件壞訊息。”
“但好訊息是,仍然有小一半的家長並沒有反對。往好處想,這麼多的家長,就真的全都反對嗎?是不是有可能很多人連具體的活動內容都沒有搞清楚,只是受到了煽動或者想要表示隨群所以才投了反對意見呢?”
“這種事的機率也太小了吧……”
我認真的盯著說這話的傢伙的眼睛。
“隨波逐流,是世界上大多數人的缺點。”
“而在日本社會里,特立獨行,就是犯罪。”
“回顧一下諸位的日常生活和學習生涯,隨大流才是最合適最常態的事情吧。”
那傢伙被我說的啞口無言。
“但是,我們不能因為這樣一份無厘頭的檔案而自亂了陣腳。”我說。
“我不知道你們這幫人是怎麼想的。”
“但至少,對於我來說,只是因為上司沒腦子的指責而讓自己的工作罷休。這是對我最大的否定。”
會議室裡一陣沉默,然後就是一個突兀的掌聲響了起來。
我朝著鼓掌的方向看去,悠木光央的臉上露出了隨和的微笑。
“千葉同學說的沒錯。”
“現在放棄還太早了。”
說到底,主負責人還是他和冬海兩個,喧賓奪主的事我可不喜歡幹,所以我很快將麥克風遞給了他,自己回到位置上坐下。
悠木光央清了清嗓子,收起了臉上的微笑。
此時此刻,他的身上展現出了我前所未見的模樣。
那是某種領袖的氣質。
“我知道,各位之中可能有人會覺得,冬末晚會和自己無關。哪怕舉辦的不成功,也照樣會召開例行的冬末晚會,三年級的學長學姐來不來和自己的關係不大,群體的失敗怎麼能歸結到個人的身上。對吧?”
“關於之前的校園祭活動,在座的各位應該有人參加過,也有人沒有。所以,在這裡,我引用一句話來送給大家。”
這傢伙眯著眼,說出了非常玩味的句子。
“這個世界上,永遠不缺乏想要得到工作的人。”
“你不想幹,有的是人來。”
眾人似乎也沒見過悠木光央這種樣子,紛紛屏住了呼吸。彷彿是在害怕他在說自己一樣。
“當然,我也絕對相信各位。畢竟大家都是經過篩選才相對於大部分的人來說可以當上部門負責人的人才。”這時,他的氣質突然又變得溫和了一些。
“所以,我相信我們這次一定可以成功。”
打一棒子再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