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夫將用過的牙籤扔進垃圾桶裡,端起茶盅咕嚕嚕的就喝了一通,喝完後才意識到這茶盅怎麼像是不到半個小時前莊佳明面前擺放的,位置都沒動一下。更別提茶盅裡的茶水了。
“吉奧斯卡部長從頭到尾就沒怎麼說過話,不過昨晚宴請他們吃飯的時候,他似乎對我們提供的食物過敏似的,壓根兒就沒怎麼吃!”崔可夫繼續回想出了一些畫面。哈薩克國防部長此行真真切切演繹了一個詞——“跟班”,話都沒說幾句。想找到一些奇特之處還真是挺難的。
“那他就沒有再多說什麼特別的話,我是指莊佳明上將!”朱可夫好奇的問道。
“其他的?”崔可夫皺起了眉頭苦苦回想。腦海裡開始回想所有見面的場景和對話內容,終於讓他想起了一句話,對話就發生在昨晚晚宴的飯桌上。“昨晚吃飯的時候,吉奧斯卡部長並不怎麼動筷子,一開始我還以為他需要刀叉或者其他什麼的,我還讓他不要客氣有要求就儘管提,可他笑笑還是不怎麼吃,過了一會兒莊佳明就用普通話語速很快的說了吉奧斯卡一句,好像是——‘別挑食,浪費了多可惜’。”
崔可夫話音剛落,朱可夫就立馬觸電似的站了起來,他一下子就懂了,上午的會談伊始,他並未怎麼說話,全是崔可夫在和莊佳明兩人交流,當然主要是和莊佳明直接對話,而且當時朱可夫也滿以為崔可夫已經有所斬獲了,可現在看來,問題還挺大。
朱可夫沉思著慢慢踱步起來,看得崔可夫是心驚肉跳,難道中哈兩軍高層人物突然造訪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還有什麼深意啊?崔可夫感覺自己腦袋都快要炸了,東方人的思想就是複雜,中國人傳承幾千年的彎彎繞繞兜圈子思想,簡直讓崔可夫像是一頭扎進了漁網兜裡,越理越亂、越掙扎越痛苦。
走了幾圈兒後,朱可夫突然停頓了下來,轉過身冷冷的看著崔可夫,說道:“上午我清清楚楚聽到莊佳明上將說,共和國陸軍已經決定採取有效的戰爭行動來改善薩拉托夫地區的防禦狀況,這麼說他們就已經有了軍事行動計劃,你難道不知道?”
崔可夫立馬兩眼一鼓,他拔涼拔涼的心頓時彷彿停止了似的,腦海裡頓時就掠過一個很特別的聲音,是昨天上午一個從共和國陸軍第二集團軍軍部開完聯絡會議後回來的參謀,在和其他幾個戰友嘀咕說笑之時,路過的他不小心聽來的,這個參謀好像是在說中國人的指揮部就跟未來未來世界似的很先進很先進,大量的電子裝置根本就看不懂用不來,以至於聯絡會議上他們只能聽著偶爾才能發一下言,發言也都是別人問一些很基本的問題,就彷彿他們的軍事行動根本考慮不上蘇聯軍隊一樣,亦或者對方根本就看不起。
當然這個參謀稱這大概是因為中國人氣憤蘇聯人像是縮頭烏龜,中國陸軍沒來他們打得好好的,來了以後反倒不敢和德軍作戰了,德軍龜縮防守,蘇軍也跟著按兵不動,就彷彿指望著中國人來為他們收拾殘局趕跑德軍一樣。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當時崔可夫還沒怎麼細想這個問題,中國陸軍的到來對於蘇聯西南方面軍上下而言自然是一個天大的喜訊,這就好比一個餓得快死掉的人,突然和一個有錢的富人結拜成了兄弟一樣,這下不愁吃不愁穿了,竟然和死敵“握手言和”。…;
“難怪莊佳明上將問我森林大火是不是要把整個蘇維埃燒光,原來他是在諷刺我們,就因為一場屁大點兒森林火災就不敢英勇作戰了,難道就全指望著他們來料理一切?”崔可夫終於明白了中國將軍彎彎繞繞背後的深意所在。
“那你們到底參加了他們的作戰討論會議沒有,我是指有實質性的任務分工討論那種,不是問什麼就答什麼。”朱可夫緊跟著問道。
崔可夫這下搖頭了,事實上從共和國陸軍第八機步師來到薩拉托夫開始,蘇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