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美,和煦的輕吻大地,未曾炙熱,卻明亮清澈,蒼茫大地也都為之生機勃勃綠意盎然——
一步,又一步,每邁出一步,凌嘯天就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腳步越發的沉重,他不知道什麼叫做永遠,怎麼樣才叫永遠,所以他無法肯定,自己是否還會回到這片熱土,所以他的目光充滿留戀,在艙門合上之前,他終究還是無法割捨的眺望了一下遠方,望著那遙遠的莫斯科、遙遠的基輔、遙遠的柏林……
“怎麼?很捨不得?”
凌嘯天剛一坐下,坐在對面的第二集團軍作戰參謀長姚濱就問道,他是特意過來接凌嘯天回去的,中亞戰區司令薛殿川中將命令姚濱,必須在5月8日之前親自把凌嘯天“押到”醫院,命令就是命令,姚濱沒法拒絕,所以接到命令後立馬就坐了一架“大笨鳥”偏轉翼運輸機從軍部直奔第八機步師剛進駐不久的烏拉爾來接人,可凌嘯天非得要住一晚,所以以至於還蹭了第八機步師一頓飯這才心安理得的離開。
掏出煙來,姚濱扔給心情正鬱悶得很的凌嘯天一支,相比於直升機的噪音十足,偏轉翼運輸機升空轉為後的噪音很小,所以他並不需要刻意的很大聲。“薛司令還下令了,我集團軍今晚開始實施戰役機動,我估摸著,聯合作戰司令部的事情確定下來,恐怕就得開打咯!”
凌嘯天心情正煩著。姚濱還火上澆油,正抖煙的手不禁停住了,眉頭一皺、臉拉長。就準備著開罵的時候,卻生生忍住了,都這時候了,逞口舌之利頂個鳥用,因而無奈的搖了搖頭,衝著姚濱笑道:“是時候該你得瑟了,得意著吧?”
“那是!”姚濱在老搭檔凌嘯天面前可沒有遮掩自己風格的習慣。所以他瞅見凌嘯天那哀莫大於心死的糗樣,越發的輕狂起來,擺出一個很酷的姿勢美美的抽上一口煙,吐出一個菸圈兒,這才說道:“老凌啊,不是我勸你,這人生苦短,必須性感,等你回來。我恐怕已經把柏林都攻下咯!”
“哦?”凌嘯天已經算是很過於自信的一個人。可真沒想到姚濱還比自己口氣更大,放下多餘的心思,笑侃道:“真這麼自信?你也不怕把牛皮給吹破了?”
姚濱揚了揚頭。望了望窗外,這才回過頭來,坐得相當端正的說道:“這男人。就不能說不行,而女人呢?就不能說隨便,更何況這個狗血的世界如此之瘋狂,如果我們不自信、不勇敢,那麼懦弱又給誰看呢?”
凌嘯天撲哧一笑,他還真沒想過姚濱嘴裡能說出這麼道貌岸然的話來。笑了好一陣之後,這才止住笑聲。正色道:“老姚啊,我怎麼感覺你往這裡一坐,還真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和你說話太久,我都感覺自己像是嫖客!”
姚濱很滿意了,他來的任務就是要開導開導鬱鬱寡歡的凌嘯天,所以儘管凌嘯天剛剛那一番話太刺耳,不過他也不在乎,反倒說道:“老凌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難道就不明白一個道理嗎?這人生,就跟高壓鍋一樣,要是壓力太大,糟糕,就把自己給煮熟了。所以,凡事你得看開點,別盯著腳下就忘了遠方!”
凌嘯天不再說話了,直接把頭轉向了一側,這些大道理啥時候輪到姚濱來數落自己了,而看到這一幕,姚濱也徹底放心了,他知道凌嘯天已經接受了現實,不再叛逆的反抗了,翹起二郎腿,自言自語似的說道:“這不就對了,命運就像強…奸,你不能反抗,就要學會享受!”…;
能把命運比作是強…奸?凌嘯天還真是覺得自己以前都看錯了姚濱,真沒想到這廝怎麼一肚子壞水,所以側頭過來,看著姚濱那詭笑的表情,一種前所未有的噁心感頓時湧上心頭,真不知道往後走,把這一肚子壞水用到了戰場上的姚濱,該會讓納粹德軍如何享受?
“大笨鳥”偏轉翼運輸機飛抵第二集團軍軍部的時候,在另一邊,在多架戰鬥機掩護下飛抵阿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