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醉意了,不過他頭腦還清醒得很,期待已久的大戰終於到來,澎湃的戰爭豪情已經讓加速的心跳告訴了左平的大腦,他已經亢奮起來了,所以左平沒有讓自己的副官攙扶著,而是整了整軍裝、戴好了大簷帽,左右撣了撣軍服上的灰塵,撫摸了一下自己肩膀上熠熠發光的將星,微微昂著頭闊步向即將告別的辦公樓走去,此時此刻師部人員已經空前忙碌起來。
回到辦公室,左平沒有干涉勤務兵的拆搬勞作,而是走到了電話面前,趁著電話線還沒拔掉,撥動了熟悉的號碼,話筒傳出了一陣嘟嘟聲後,那熟悉的聲音從話筒裡湧了出來,她就是左平的妻子,在這即將踏上戰場的時候,他心裡思緒萬千,嘴上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憋了半天,只說了一句——“我要去了,你和孩子都多多保重!”
電話那頭沒有了聲音,過了很久,勤務兵已經站在門口等候起來,他似乎就差拔掉這座電話了,左平也終於放下心來,因為話筒裡終於傳來了帶著哭腔的聲音,他知道,妻子剛剛一定是捂住了聽筒大哭,現在,她唯一說出的話不過一句——“保重,等你回來!”
左平心裡悵然,轉過頭看了看臉色都還帶著空前興奮的勤務兵,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神經,竟然喝道:“你過來,立刻馬上,就在老子面前給你家裡打個電話!”
勤務兵一頭霧水,不知道師長怎麼突然下達這樣一個命令,但錯愕的表情沒有保持住兩秒鐘,臉上的臨戰興奮感已經被幸福所代替,快步走到左平跟前,幸福得嘴都難以合上的給左平敬了個軍禮,因為自打第八機步師輾轉出國來到哈薩克駐紮以來,很多人都很久很久沒有和家裡有過電話聯絡,需要透過反覆審查的書信來往又怎麼能傳達對家人的思念呢?…;
勤務兵的手幾乎在顫抖,幸福來得太突然他似乎有些措手不及,還撥錯了一次號碼,這才撥通了正確的號碼,而當話筒裡傳出“喂?、你是誰?”等聲音的時候,勤務兵一個字都還沒說,但已經是淚流滿面,看到這樣的左平只能拍了拍勤務兵的肩膀,又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表,便走出了辦公室門,守在門外等候著。
兩分鐘後,勤務兵就拿著電話出來了,淚水已經被擦拭得很乾淨,臉上洋溢的似乎不僅僅是戰爭到來的興奮感,還有那種莫名的自豪,而房門也在這一刻關上,不多時,昔日井然有序忙忙碌碌的第八機步師師部辦公大樓,便儼然已是人去樓空,只有遠方安靜的鹹海,依然在呼呼的吹來那溼熱的“海風”。
而在距離阿拉爾斯克大約1800公里之外的蘇聯薩蘭斯克,莫斯科時間的5月4日下午14點左右,納粹德國陸軍中央集團軍群的先頭部隊便出現在了薩蘭斯克鎮以西10公里開外,和防守這座位於伏爾加河中游支流因薩爾河畔工業重鎮的蘇聯紅軍部隊火力接觸後便沒再快速奔襲,因為依靠這座工業重鎮,駐紮在這裡的蘇聯紅軍兩個步兵師、半個炮兵師和一個建制整的高炮團可謂是物資充足,因為德國人用原子彈毀滅了莫斯科,駐紮在這裡的蘇聯紅軍官兵早就恨不得活活撕了德國人,但他們在朱可夫元帥的命令下沒有擅自行動而是奉命堅守在這裡等著德國人上門來送死。
“哀兵必勝”的道理在蘇聯沒有太大的實際價值,但是在驕縱的德軍先頭部隊遭遇上了蘇聯紅軍駐紮在薩蘭斯克的部隊後,認為整個蘇維埃基本沒有什麼大敵的德軍差點就陰溝裡翻了船,得虧德國陸軍官兵飽經戰爭洗禮經驗豐富,剛一發現薩蘭斯克鎮的蘇軍部隊實力不俗後便迅速脫離,並報告後方部隊。
15點許,德軍對薩蘭斯克再一次進行了火力試探,之後還進行了一次炮兵的火力偵查,蘇聯紅軍都予以了相當猛烈的反擊,在的德軍的炮戰中,薩蘭斯克的蘇軍部隊還動用了進口自共和國的遠端大口徑火箭炮狠狠的秀了一把,讓沒有多少心理準備的德軍吃了個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