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生存下去。
“西科斯基一直想到美國去發展,他認為歐洲是極其不安全的,但沒想到身上僅有的一百英鎊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從俄國到法國,再到美國。知道我們亞美是做汽車的,或許會招他這麼一個高階工程師,但他沒想到的是,用不著‘或許’兩字兒……”
看著公司裡唯一的一名俄語翻譯,嘰裡咕嚕地給曹貴川和西科斯基倆做交流中介,而文徵華等人則和科恩達暢所欲言,大廳內一片熱鬧的場景,而吳東林拙劣的法語實在派不上用場,只能小聲地和蕭奈天倆嘀嘀咕咕。
“我更感興趣的是那位西科斯基,他很明顯會說法語,怎麼還在那兒裝嫩充傻?”蕭奈天半眯著雙眼,非常仔細的觀察著曹貴川等人的情切交談場面。;
“什麼意思?”
“你這學理科的,人情世故之類的肯定有所欠缺。”說著,蕭奈天朝西科斯基揚起下顎,示意吳東林看看那個笑呵個不停的亡國奴。“他明顯是瞧不起我們,都滅國了還那麼牛氣哄哄的,還真以為他弄出個鳥機自個就能飛上天了當神仙了?還真笑話了!”
“可人家就是該牛氣,再怎麼說他也是基輔工業學院的高材生、造出了一款大飛機的人……”
吳東林依然堅持要尊重別人,但他其實在心裡已經有了計較,科恩達是經受過苦難的人,他經受過機毀人亡的痛苦,很明顯不是那種心高氣傲的人,而西科斯基雖然在直升機的研製上受到了挫折,但在固定翼飛機上,確實是成績斐然,有他驕傲的資本,當然也有受到吳東林這個晚生起碼尊重的資格。
“咱們國內的飛機也要試飛了,比他丫弄的不知道先進到哪兒去了?還什麼狗屁勇士號,我也知道他只是這時候心高氣傲得很,等他到了咱們地界裡就會知道啥才叫真正的工業實力。但這個時候的這種拙劣演技,著實讓人不爽。走,咱們是得會會這天才!”
一心想成為外交家的蕭奈天立馬換上了另一幅表情,臉上掛著和他內心真實想法嚴重不符的微笑,拉著吳東林笑呵呵的迎了上去。很快便用流暢的俄語和西科斯基聊了起來,很快聊過之後便充當起翻譯來,為吳東林和西科斯基之間做翻譯,內行與內行之間自然有不少的共識,沒多久西科斯基直接用英語和吳東林聊起來了,這下蕭奈天才滿意的點點頭離開了。
大廳裡的人還在其樂融融的交談著,殊不知門口已經來了一批特別的客人。中國赴巴黎和會代表團不少人都來到了這裡,無論是不是有事,只要是中國人,任何時候都是受集團歡迎的,即便是香榭麗舍大街上裝潢富華的集團分公司辦公所在地,一直以來在法華工都是自由開放的,所以顧維鈞等人是毫無阻攔的便走了進來,直到看到大廳內眾多的熟悉面孔,歡喜的笑容才被驚訝的木訥所替代。
“陸隊長、顧大使、施大使,你們怎麼……”說著,曹貴川趕緊站起身來和驚愕不已的到這兒來的中方大會部分代表成員一一握手並示意他們坐下。
“聽說我們很多的華工在歐為戰爭做出了不少努力,但都得不到應有的待遇。”陸徵祥對在場眾人微笑示意後,讓顧維鈞等人都坐下後,才接著說道:“都說由華人創辦的亞美集團從美國到歐洲,都對華人特別照顧,所以就帶著眾人上門看看,但沒想到你們竟然也在這兒!沒打擾你們吧?”
“這…這沒什麼,這公司本來就是我中國人的,誰來都歡迎!”說著,曹貴川示意眾人都喝茶,工作人員端上了不少的正宗普洱茶正熱騰騰的冒著白汽,茶香四溢正宜飲用。“吳東林、蕭奈天,你們帶上科恩達倆,去會議室聊吧!”
說完,曹貴川示意眾人跟著他去另一個會議室談談,再怎麼說都是一個代表團的,不遠萬里來到了法國,也應該商議一番,即便大會還不知道有多久才能討論到中國問題,弱國雖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