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梁越低頭看見他的手指甲,“最近壓力很大嗎?”
池曦文蜷縮了手指,繼續檢查廚房,檢查每個球球可能會躲起來的櫃子,而不吭聲。
梁越走在他身後,眼裡有不明顯的低落。他想抱池曦文,因為以前池曦文會主動讓他來抱,說這樣心情會好很多,但現在池曦文明顯牴觸,抱他和性騷擾有什麼區別。梁越剋制住了,問他:“又開始吃藥了?還有你的心理醫生的聯絡方式嗎。”
池曦文充耳不聞。
梁越:“沒有的話,我聯絡他,讓他給你發郵件。”
池曦文:“我很好,用不著,謝謝您。”
梁越垂首看他蹲著:“一定要這樣和我說話嗎。”
池曦文起身,檢查上面的櫥櫃,一邊喊了貓的名字,一邊說:“你是我的貓的主人,我是醫生,僅此而已。”
“小心門撞頭,”梁越幫他開啟,一隻手護著櫃門角,“只是你貓的主人而已?”
“……我兩點必須回去上班。”池曦文不得要領地回答他。
“還有五十分鐘。”梁越看錶,“如果沒找到呢。”
“……我會繼續找,找到為止,但這會耽誤我後面的工作。所以如果是你藏起來了,可以不要耍我嗎。”池曦文抬眼看向他,“這很無聊。”
“沒有耍你。”梁越是經常在家找貓,但家裡有傭人,他不愁會找不到,他也大概知道貓在哪裡,但不想告訴池曦文,而是說,“你知道她一旦躲到角落裡,陰影底下,我就看不見了。”
池曦文“嗯”了一聲。
梁越又出聲了:“李夏煜昨晚住在你家嗎?”
池曦文冷淡地說:“和你無關吧。”
“是無關。”梁越平靜,“你要像這樣收留他一輩子嗎,你是他的父
() 母嗎。”
雖然李夏煜什麼情況和梁越無關,但梁越知道他昨晚沒回來,也知道他意外出櫃了。
他聽見梁宏打電話給小三,原來李夏煜沒有去他媽媽那裡,不知道跑哪兒住了。梁宏很擔心地自言自語“臭小子沒有錢,能住哪兒去,該不會又談戀愛去了”。
昨天深夜梁宏大概有話想跟他說,喊了梁越的名字,最後硬生生憋著了,說沒什麼。
梁越猜他可能想讓自己管好池曦文,但梁宏知道這樣說不合適。
池曦文找完一樓上二樓,一邊喊球球的名字,一邊被引到了梁越的房間裡。
“可能在我的衣帽間。”梁越開啟兩扇門,讓池曦文從他的臥室進去。
池曦文注意到他的衣帽間裡還像以前那樣陳設,所有衣物按照顏色分類,貼了標籤。這間房子很舊了,衣帽間的格局比普通人家裡也就大一點,中間過道狹窄,盡頭是一面穿衣鏡。
能讓池曦文清楚地看見,梁越就在他身旁。他身材高大,穿筆挺的三件套,五官英俊,像他在雜誌上的樣子。濃密的眉毛下是一雙深邃的眼睛,目光專注地落下來。
池曦文忽略他的存在,將衣櫃一扇扇地開啟檢查,用手撥一遍:“她那麼胖,能躲到哪兒去。”
“也可能在我床上,以前就這樣,躲在我們的床上。”梁越說。
池曦文:“那你就去找,別站著說話。”
梁越注視著他的冷漠,肩膀靠在門邊,身形挺拔帶著壓迫感:“你去肯亞的時候,我很忙。”
池曦文面無表情:“你是世界上最忙的人。”
梁越微微蹙眉,沒有反駁。看見他腦袋鑽進自己的衣櫃,半跪在地,襯衫後襬翻起,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身,肌膚泛著淡淡的光澤。
他垂眸看著:“我三年間沒有和別人在一起過,一直在等你回家。”
池曦文腦袋被被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