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敏感。
樓甲對這次冥軍動向的分析結論是,戰事八九成要發生,但是不一定在桑河堡。
他道:“維絕以海皇靈珠誘捕梵軍軍探,是借勢牽羊,斷絕梵軍主要的情報來源。現在又是狩獵淡季,冥軍動向從獵隊上看不出來,冥軍很可能也利用了這一點。北冥軍的軍隊集結足夠發起一次中等戰事。因此說八九成要開打了。”
“但是,也有疑點,九嬰和真兒以清涼境商人的身份,在回桑河堡的途中沒有遇到攔阻,而且很輕易地就發現了冥軍動向,這不是很符合北冥一貫的風格。老年,還記得嗎?五十年前的那一場戰。”
年姓的老神使道:“我就是在那場戰中退下來的,怎會不記得?那時北冥屯兵多聞一帶,我和另一名神使在大神使道無盡的帶領下,奉命駐守多聞軍塞。我們失去了前方的一切訊息,冥軍在多聞擺了個空架子,佈下疑兵,將梵軍的主力拖住,騎兵卻奇襲了桑河堡。等我們得到訊息,桑河的守軍已經在交戰了,三天的時間,我率部順巨嶺馳援桑河,頂住了攻勢,但卻在那一戰中受了內傷。”
“是否從那一戰起,桑河堡外就再沒梵原人的村寨了?”九嬰想起一件事來。
年姓老神使奇道:“你怎知道?那一戰,北冥人為防走漏軍情,將桑河堡外的梵原村寨洗劫一空,殺了一千多人。從此,那一帶就再也沒人住了。可見,北冥人對於封鎖軍情多麼重視!”
“果然是那一次。”九嬰陷入沉思。
梅真兒問道:“怎麼了?九哥。”
九嬰道:“我從密跡長老陸須那兒瞭解到母親的一些事,她原住在桑河堡外,全家便是被北冥人殺了,時間也差不多是五十年前,想來,正是那一戰……年叔叔,你可還記得當時北冥軍參戰的千魔使有哪些嗎?”
第四卷疑兵
第三十章婆娑接旨'下'
年姓神使想了許久,搖搖頭道:“太久了,記不得了。”九嬰也知這太為難他了,那個右腮上有青記的仇人,只有等自己以後慢慢查訪。
九嬰嘆道:“一個錯誤的判斷,便是一千多平民和千萬梵軍的性命,甚至會因此被破城而入。看來,我對冥軍此次動向的判斷是過於輕率了。”他心中一直在回味“疑兵”這兩個字,北冥人此次動作是否會是疑兵?
梅真兒道:“判斷戰局,那是大神使和守將的事啊!”
九嬰道:“話雖如此,但是你想,象公王怒這樣的人都能負責城防,怎麼能讓梵原人放心呢?我心中總是放心不下。”
當晚又敘了一段別來之情,九嬰見幾位老神使都有些疲憊之色,便道:“太遲了,師父和叔叔伯伯們都休息吧。反正我這次來是要多住幾天的。”
樓甲道:“正好,木屋裡還有間房,給真兒睡。你和我睡。”
九嬰累了一天,也有些累了,扯過木枕,在樓甲的打酣聲中倒頭便睡。
“叭嗒~~叭嗒”睡到三更時分,九嬰驀地驚醒,凝神閉氣,已聽到屋外落葉碎裂的聲音,聽聲辨位,來者當是三人。
他修為已是神武境中期,即使在睡著時,感覺也較眾人機敏,聽到動靜便悄悄下床,閃到屋門後。
“應該就是這裡了!”走近的三人並不象是要偷襲,大聲說話,有恃無恐,到得屋門外,“戈登”一聲,徑直推門而入。
九嬰自門後電閃而出,罡氣急吐,一個紅色罡盾擋在三人面前。在未弄清對方是誰之前,九嬰決定還是小心為上。推門聲將樓甲等人俱都吵醒。
那三人反應頗快,見門內有人伏擊,立時綽刀在手,向後急躍,退出屋外。九嬰持盾緩步走出,藉著月光看去,見三人身著藍布長衫,一派普通修真者裝束。
九嬰喝問道:“你等是何人?為何深夜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