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筆,抬頭就看到了畫樓入殿,一身的清姿颯爽,畫樓的身上已經被雨淋得有些微溼,一頭的青絲有幾縷散落在了額前,如同墨玉點綴著晶瑩雪顏,那一雙清洌至極的雙眸,因為大雨,反而增添了幾分瑩潤朦朧,靜靜的看著,似乎是有能夠把人魂魄射入的本事。
東赫靜望著她,起身親自取過來了綢巾,給她擦拭著頭髮,動作輕柔,他緩緩的出聲,似是自言自語的呢喃:“讓你平日裡不喜挽發,你看這樣一下雨便都淋溼了,天氣也涼,要好長時間才能晾乾了。”
畫樓站在那兒,還忙著拍打著衣襟上的雨露,便沒有注意東赫的動作,只是他的這話語出來,倒是讓她的心中有頗多的滋味,複雜得不知道是酸楚還是苦楚,掩已難耐,還沒有等到她開口,東赫已經看到了她的動作,急忙拉過她的手說道:“哪有你這樣擦的,用手越擦越溼。”
他看著畫樓的衣服確實是一件溼了大半,便喊了何姑姑過來,吩咐她去給畫樓取一套過來換了,不然一會兒身體該受涼了。
自始至終,畫樓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她聽著東赫的話語,以及看著他此刻所做的事情,眼中一片薄涼,有些時候她想,他對她,在曾經,是否有一瞬間也是愛著的,而不是利用?
李欽走了進來的時候,看著東赫正在給畫樓擦頭髮,他定定的望著眼前的帝妃,心中已經是在震懾著,他不知道該如何來說起這帝王到底是把這慧妃當成了曾經的太子妃,還是說他自己也不明白?
東赫後來發現畫樓的神情的時候,儼然是微微的皺了皺眉,出聲問道:“怎麼了?”
畫樓恍惚間的回神,望著東赫,淡淡的開口說道:“沒事,我只是淋了點雨,又沒有什麼事。”
聽著畫樓的這句話,東赫的眼神也有一瞬間的飄忽,而那一瞬間,東赫拿著手中的綢巾,隨後又抬眸看了畫樓一眼,才把手中的綢巾遞給了李欽,轉身朝前面的走去,畫樓那個時候也才明白,其實,東赫就是把她當成沈畫樓了。
可就算是這樣的舉動,卻只是能讓畫樓的心中染上一陣一陣的陰冷,她已經不想去追問當初的原因,也不想每一天都和東赫爭口舌,她一直爭,只不過最後從東赫口中得到的答案都是給她的心中不確定再確定而已。
見東赫沒有說話,李欽急忙上前來說道:“娘娘稍等,奴才這就去添火爐。”
畫樓看了一眼東赫案几上的奏摺,微微蹙眉,說道:“李公公,火爐倒是不用了,再過一會兒傳膳的時候幫我傳點心就是了。”
李欽看著她,剛才的神情已經被如今的明媚和俏皮覆蓋,看不出來一絲的痕跡,這情緒的收放如此的自如,想來裴承恩說的也不見得就準,眼前的這個姑娘,不但會位居高位,還會盛寵不減。斤陣坑才。
“行,老奴這就先去給娘娘準備。”李欽說著就走了。
東赫平靜了一會兒情緒之後問道:“午膳的時候去喚你,你還睡著,可是還沒有用午膳?”
畫樓緩緩的走了過去,說道:“沒有,剛才吃了,這不,想著皇上晚上應該還會熬夜,所以就提前準備著點。”
而東赫也在畫樓的話語落下的時候坐了下去,畫樓走到了身側,原先那兒就留著一個位置,如今過了這麼久,還是依舊留著的。
望著那空空的位子,畫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就這樣直接走上去,只聽東赫問道:“想什麼呢?”
畫樓微微愣神,回道:“我只是在想,換了身份,我再做這件事情還合不合規矩?”
聽到畫樓講規矩,東赫愣是笑出了聲:“從朕見到你,就沒有見你守過規矩,如今卻聽見你說規矩,朕會以為出幻覺了,還是說這養病的同時也能夠修身養性,讓一個人的性情大變?”
“皇上的這話錯了,從鬼門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