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兒和我並肩而戰,她的槍法雖然力度比我稍遜,可是輪到招式的精巧刁鑽,遠在我之上。我們周圍的胡人在慘呼聲中不少都墜落下馬,我們並不想大開殺戒,只想讓這幫胡人知難而退,殺戮只會激起他們的兇性,讓整個場面變得無法收拾。
在我們可以的留手之下,很多人都受了不輕不重的傷。
楚兒的坐騎被突然射來的冷箭射中頸部,馬兒發出一聲哀鳴,搖晃著向地上倒去,我及時攬住她的纖腰,將她抱到我的馬上。
身後一名偷襲者趁機向我一矛刺來,楚兒長槍橫掃,擊中他的腰腹,那名偷襲者慘呼一聲從馬背上摔了下去,將兩名同伴撞到在地。
我和楚兒左右揮動長槍,配合默契,讓周圍的敵人無法真正形成合圍之勢。
前方又有數騎向我們衝來,我回首向楚兒道:“你怕不怕?”
楚兒美目中盡是溫柔,搖了搖頭道:“在你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我內心中豪情頓生,大吼一聲:“衝啊!”
和對方兩騎擦身而過的時候,我和楚兒同時出槍,將近前的兩名敵人連人帶著武器掃落到馬下,我手下的武士也奮起神威,轉眼之間也不知道擊倒了多少敵人。
最激烈的交戰還應當是唐昧和那名胡人。
那胡人矛法精深,無論速度、角度和時間的拿捏,都顯示出是一個身經百戰的高手。
唐昧應付他的同時,還要對付身邊不斷騷擾的其他胡人,長矛掃落身邊的一名對手,已經來不及回防,那名胡人男子全力刺出的一矛已經到達他的胸前。
唐昧怒吼一聲,棄掉長矛,左手長刀護在胸前。
“鐺”的一聲金戈相交的巨響,對方的矛尖正刺中刀身之上,那胡人顯然沒有想到唐昧竟然能在這樣的劣境下格擋住他必中的一矛,目光之中流露出欣賞之色。
身後一聲女子的驚叫傳來,我勒住馬韁回身看去,卻是普蔓不知道何時陷入了那幫胡人的包圍之中,嬌軀坐倒在地上,滿面盡是惶恐之色。
唐昧和我同時注意到了身後的情形,揮刀格住對方的一擊,調轉馬頭向普蔓衝去。我和他距離較遠,看到他單騎深入敵陣之中暗叫不妙。
此時我們多數人已經即將要衝出對方的包圍圈,在這種情況下再度進入敵陣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我大吼道:“唐昧回來!”
唐昧此時對我的話已經是充耳不聞,長矛翻飛,衝出一條血路向普蔓衝去。
那名胡人男子緊緊尾隨在他的身後。
我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做了一個手勢,突藉和其他武士跟隨我重新向唐昧的位置衝去。
唐昧已經衝到普蔓的身邊,長矛擊倒她身邊的兩名胡人,俯身單手攬住普蔓的纖腰,將她提起。
就在同時那名胡人男子已經衝到他的身後,長矛全力向唐昧的後心刺去。
我心中一沉,手足頓時變得冰冷,怎奈我和唐昧的距離太遠,根本來不及去救。
“不要!”普蔓哭喊道。
那名胡人男子微微一怔,此處的矛頭已經碰到了唐昧的衣襟,想要收矛已經來不及了,矛頭‘噗’的一聲刺入了唐昧的身體。
唐昧用力咬住下唇,將普蔓抱入懷中,反手一刀劈斷了對方手上的長矛,鮮血如湧泉般從他的傷口流出。
他的身體晃了晃,一頭從馬背上栽落了下去。
普蔓隨著他跌下馬來,哭喊著抱住他的身軀:“唐昧!你不要嚇我……是我害了你……”
那名胡人男子呆呆地站在那裡,周圍所有的胡人也忘記了攻擊。
我衝到唐昧身前,翻身從馬上躍了下拉,一把推開普蔓,怒吼道:“滾開!”心中早已明白,著普蔓和周圍的胡人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