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別的,只因他就是這家黑店的唯一老闆,一個四處流浪將正業留給那些下人們去張羅的老闆。
更甚者,是一位不用打算盤,更不用理帳,端碗盤,要錢就回來拿的逍遙愜意大老闆。
幸運的是他用人恰當,大夥對他是必恭必敬,即使他遠走在外,仍是用心用力的幫他守住這家店。
另一個原因則是黑店雖“黑”,但孟寧風特別囑咐手下,得將每月盈餘的部份挪出一半來救濟貧苦百姓,另外一半就留給手下們自己去分配了,而他,可有可無,餓的時候能讓他回店裡吃口飯就可以了。
至於生意好嗎?
可想而知“黑店”店黑,怎會好到哪兒去,但也不差,一般人不敢來,所到之人全是同他一般稀奇古怪的傢伙,更是些對菜色有獨特味覺的客人,也慶幸這世上奇怪之人甚多,這才讓他的黑店繼續在梅河口立足下去。所謂黑店乃黑,願者上鉤。
“爺,你回來了?”掌櫃彭老乍見孟寧風一身風塵僕僕的踏進門時,登時睜大了眼,是高興是歡喜,爺有多久沒回來了?
“彭老,久違了。小莫、齊叔和胭兒呢?”
小莫是小二;齊叔是掌廚的,色香味可謂是天下無敵手,就連宮中部不僅一次延請他進宮主掌御膳,均被他適當婉拒了,他喜歡黑店的自在並樂在其中;胭兒則是齊叔的女兒,芳齡不過十歲,是個快樂的小天使。
“他們都在裡面,我去叫他們。”
彭老興奮不已的跑了進去,雖已年近六十,但仍健步如飛,可見這裡的人可都不是泛泛之輩呀!
寧風扯起唇角笑了笑,只有在這兒他才能感受到溫馨的一面。但問他為何不乾脆留下,他只是搖搖頭,他這個漂泊不定的人不適合過這種穩定的日子,穩定久了骨頭會生,這不是他想要的。
“爺,你回來了!”
胭兒猛地跳上寧風的身上,他疼愛的摸摸她的小腦袋,一個十歲大的小女孩,可真是天真爛漫、無憂無慮呀!
“瞧爺帶什麼回來給你。”寧風笑著從腰際拿出一個紙袋,胭兒猛一奪下,睜眼一瞧,原來是條粉紫的髮帶,哇,好漂亮啊!
這個寶貝是他們大夥的開心果,寧風無論去哪兒都忘不了她,每每難得回黑店都會為胭兒帶份禮物或玩具。
“謝謝爺。”胭兒高興的在寧風的面頰上重重的印上一吻,隨即捧著她心愛的髮帶一溜煙跑到後面去了。
寧風搓搓臉頰,英挺俊朗的臉上綻出了一抹笑意,使他那剛毅的唇部線條飄上一道弧度,不再緊抿。
“爺,你太寵她了。”齊友湟由灶房走了出來,親眼目睹這一幕後,不禁搖頭笑說。
“只不過是條髮帶罷了。”寧風無所謂的說了一句,便走向膳堂入位而坐,“齊叔,拿手菜來幾樣吧!真懷念你的佳餚。”
“這還有什麼問題,只不過……”齊友湟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欲言又止的模樣令寧風懷疑,難道他已知道……
“齊叔,咱們的交情豈是一般,有話直說無妨。”他單刀直入的暗喻道,不喜歡拐彎抹角。
齊友湟聞言,高挑一眉,著實佩服他那可洞燭一切的眼與心。“聽說爺已成了通緝犯,這是為什麼?你向來與世無爭呀!”
寧風雙目頓時利如寒劍,臉色因陡升的火氣而漲紅著,“我不會饒了那些陷害我的混蛋,不僅如此,我還要他們為自己所做的那些缺德事負責到底。”
“他們是?”齊友湟彷彿也感染到他的嚴肅殺氣,亦緊握成拳,激動的問。
“綏化縣太爺和東北巡官兩人勾搭從事販賣人口與誘拐少女賣淫的勾當,被我查出了真相,你說他們會饒我嗎?”他倏然飲盡桌上一杯黃酒,氣憤不已的捏緊杯子,只聞數聲咔咔聲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