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金丹中期的?!”
駱藝真想剖開易乾的肚子看看那丹田裡的到底是金丹還是元嬰!
對方的速度太快,那詭異的遁法簡直是逆天一般的存在!無論駱藝怎麼閃躲,那該死的黑衫身影都如髓附骨,怎也擺脫不開!
從起初遭襲到現在,別說逃跑了,他就從未能夠遠離對方三丈!
一連串毫不停歇、狂風暴雨般的進攻打得駱藝七葷八素,他修道七百餘年全憑一套《三色印》行走於世,可其中施法速度最快的【紫芯印】都摸不著易乾的影子,另外兩招更是連施展的機會都沒有…
在遠處觀望的蓋熊亦難掩震驚之色,駱藝的那些花花招數他雖然不屑一顧,但二人的境界處於同一水平,實際打起來他即便能勝也得拼盡全力才有可能,根本做不到這般一邊倒的壓制!
慢慢的,蓋熊的神情逐漸平靜下來,他看出了一些端倪。
這“黑衫羅剎”一直都沒展露過什麼足夠強大的進攻手段,僅僅是靠那種特殊的身法以快打亂,逼得駱藝拉不開距離、無法進行有效的反擊,只得狼狽逃竄、被動挨打。
“恐怕此人擅速不擅攻,否則既能壓著駱藝打這麼久,就早該分出勝負了才對…”
正如此想著,蓋熊忽然目光一變!他注意到易乾的攻勢非但沒有因長時間的追擊顯得疲軟、反而正在變得越來越凌厲!
“…難道此人一直都留有餘力?”
蓋熊被自己的猜測驚到了,他無法想象一個金丹中期的晚輩到底為什麼能強大如斯!
“境界跌落的奪舍之人麼…”
和裘子晉一樣,這是蓋熊能想到的、解釋得通的唯一“真相”。
不知是不是由於此種想法在腦中作祟,那個飄忽的黑衫身影在蓋熊眼裡變得愈發神秘莫測…
易乾現在沒心思去理會旁人在想什麼,他的多半注意力都放在體內力量的湧動上。
在同階修士中,易乾的戰力或許已經算得上出類拔萃,但再怎麼說他也依舊是金丹六層的境界,現在突然擁有了這般強橫的力量,很難控制隨心,之所以還留著駱藝,就是為了給他做陪練。
“單看吞雲妖氣的強大程度,這具分身的實力已經超越普通的蘊嬰期修士,差不多是元嬰一二層左右…僅僅以吞雲遁靠體魄戰鬥打打菜鳥還行,遇上高手的話想近身都困難…”
易乾忽然想到自己那個便宜徒孫彭紹,同樣是蘊嬰期的對手,可他若想用這具分身像對付駱藝一樣壓制彭紹,無異於痴人說夢!無論是其與鬼柳雕配合的馭獸真言還是距離較遠、進攻迅猛的《赤雷靈法》,都可以牽制住他的這種戰鬥方式,一旦吞雲遁被制約、速度降下來,這具沒什麼別的能耐的分身就只會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像此刻的一戰,易乾從開始就佔據了主動,駱藝自己的節奏很快便被打亂,失敗幾乎已是定局。
“三成力勉強可與之戰平,五成力即能壓制,而我目前的極限是自由掌控這具分身的六成實力,再多就容易出現氣息紊亂…”
大致估摸出了自己的狀況後,易乾正打算加把勁幹掉眼前這個稱職的“陪練”,駱藝卻忽然慌忙開口:“道…道友且慢!我願意像蓋熊一樣做你的隨從!跟他散修孑然一身不同,我可是有著陰霞派一門之力啊!道友有什麼需要,我派一定竭力助你!!”
遠處的蓋熊聽到此話神情有些古怪,旋即眼底閃動著掙扎之色,見易乾絲毫不為所動地打算下殺手,他咬牙飛身上前,急急呼喊:“道友莫要著急動手!老夫和駱掌門皆願獻心魂!”
易乾聞言身形一頓,駱藝則是微愣,旋即清醒過來,心中咒罵蓋熊的同時向著易乾連連拱手。
“道友!駱某方才所說句句是真!還望你看在我一片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