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朝夕的身側,突然傳來了暮水輕柔的聲音。
暮炎和暮水一直如影隨形地跟隨著黎蘇,他們清楚地知曉,那些與魚礁一同前來的獸人,已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座木屋團團圍住,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
若不是黎蘇說暫時不出手,他們兩個早就將這些獸人絞殺。
“難道我還需要你們這兩個小鬼頭來保護不成?若真是如此,那我豈不是太弱?昨夜我可是成功突破到了六級,就算是那個魚礁親自出馬,也絕非我的敵手。”
朝夕言語間流露出一股強大的氣勢。
“但願如此吧……”
儘管暮炎嘴上這麼說,但內心深處仍有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之感。
因為從種種跡象來看,魚礁似乎自登上岸的那一刻起,便已洞悉阿爹並不在此處。而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更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試探。
不僅是他們這樣感覺,阿孃也有這樣的感覺。
“朝夕姨姨。”
“嗯?”
只見暮水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的安安,遞交給了朝夕,然後穩穩當當地站立在木屋前方。
他一臉的鄭重其事,根本不像一個剛剛會走路的幼崽,“小傢伙,一定要好好保護孃親還有朝夕姨姨哦。”
安安十分懂事地點點頭,隨後乖巧無比地,緊緊依偎在了朝夕的懷抱之中。
兄弟兩個守在外頭,的確很安心。
朝夕默不作聲地抱緊安安,快步走進了木屋。
她實在想不通,為何僅僅睡了一覺醒來,整個局面竟會急轉直下,朝著對她們不利的方向發展而去。
當朝夕轉過身踏入屋內時,一眼便瞧見黎蘇,她正安安靜靜地端坐在柔軟的獸皮之上,手中不停地擺弄著她那把心愛的長弓。
木屋的角落裡。
那個瞎眼的小幼崽,她孃親不在,本來就沒有什麼存在感的人,現在更是將自己藏了起來。
她小小的身子縮成了一坨,安安靜靜地睡在了角落的一張獸皮上,一聲不吭。
瞧著魚寶乖巧的模樣,朝夕都覺得心疼。這小雌崽跟魚夏長得一點也不像,真的很好看。
“你這弓,藏在哪裡帶過來的?我怎麼沒看到?”
“現做的,也沒花費多少獸息。”黎蘇拉了拉弓,弓弦發出翁響,彷彿在請求一戰。
黎蘇的指尖立刻幻化出一根長箭,彎弓拉弦,試試手感。
還不錯,沒有生疏。
她眼皮一跳,單手關上木門,隔絕外頭的視線,“暮寒去哪裡了?你們又制定了什麼行動,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告訴你也沒有用,我現在也不知道暮寒去了哪裡。”
黎蘇不慌不忙地將弓箭放置在一旁,然後開始吃東西,補充體內的獸息。她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安安從朝夕的懷裡跳下來,想撲進自己的孃親懷裡。可看到黎蘇聚精會神地模樣,她又不想打擾。
黎蘇找到使用獸息的平衡點,雖然造箭慢,箭支倒也一根一根變得多了起來。
不一會兒就鋪滿了她的腳下。
“阿白呢?為什麼我沒有看到阿白?”
幸運的是,昨天晚上,她就讓阿白迴天之城送信,讓千洛調一批高階獸人過來攻佔十魚島。
現在就看誰快了!
“他去天之城了。”
黎蘇等著五天以後,千洛帶人殺過來,攻佔十魚島。
“你這架勢是要跟魚礁打?還去調人過來打?”
“十魚島要拿下,魚礁也要殺,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朝夕有些訝異,“暮寒不是說了,不讓你動手?”
“一會兒這家